个儿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若说刚才他问皇后的那句话完全是出于冲动,倒也不尽然,这些年母后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心早就凉透了,此时说这句话也不过是想把事情挑明,省的大家还虚与委蛇下去,若是母后真的还念一点母子之情的话说不定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意无意的抹黑削弱自己了。
徽媛不知道原祚的打算,见他今日已经第二次提起惠妃了,便有意转移话题道,“惠妃是个怎样的人?”
她对宫中的大部分人仅限于知道名字,而对于这个惠妃也不太了解,第一次知道她是因为她是六皇子的母妃,第二次则是赐婚前皇上召她进宫的那一次,据说就是因为惠妃。
在大部分人的传言中惠妃也算是个大起大落的女子,她曾经一度得到皇上专宠,最终却因为陷害嫔妃,又不敬皇后被从贵妃降为了妃,渐渐失了圣心。
不过皇上到目前为止一个月也会去她那里那么两三次,这也是六皇子为何总是敢针对原祚的原因,毕竟一个偶尔还能得到皇上恩宠,且还育有皇子的妃子在宫中的地位是不会太低的。
惠妃是个怎样的人?
原祚却被徽媛问的陷入了回忆中。
因为他从小便被皇上另眼相待,所以与宫中其他的人并不亲近,他们虽然不敢欺负自己,却也会孤立自己。
他对惠妃的唯一印象就是有一次他躲在御花园一觉看着其他兄弟在那儿玩,然后有个漂亮的女人笑意温柔的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她夸了自己可爱,还拿了糕点给自己吃,鼓励自己要勇敢的和其他兄弟一起去玩。
虽然最后他并没有理那个女人,也没有去找其他人玩,可他当时就想自己的母后如果是这样的该多好。
“表哥?阿祚?”
徽媛见原祚迟迟没有回答,忍不住喊了一声。
原祚回过神来道,“看起来是个脾气不错的女人,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当他知道那个女人是原仲的母妃后他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了,所以那次相遇便成了他唯一的印象。
那时候惠妃已经失宠了,她在宫中也很低调,所以不特意关注的话基本注意不到这个人的消息。
徽媛也不是真的关心惠妃,听他这么说,“哦”了一声,又说起别的事情来。
若说六皇子的到来不过是给他们调剂了一下生活的话,那皇后此次到来就真的带来了些影响。
徽媛不确定原祚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只能尽量不提起这些事。
她和原祚之间所经历的不多,自然也没多少可说的,于是说到最后便只能说起自己的事情来。
她说了些在西北的趣事,又说到自己在京城的经历,最后又说起了李云锦。
“表姐还有不久就要嫁了,到时候我们借着拜访表姐的名头,让表姐夫看看你的病。”
不管皇后态度如何,徽媛最担心的还是原祚这仿佛越来越严重的病。
原本她还顾忌着不能让原祚的身份暴露,可此时又觉得只有当面诊治了才能知道具体情况,到时候还得想想办法如何能保证萧玄参不泄露出去。
昨日在表妹身上得偿所愿让原祚对晚上的那个自己的怨念减轻了不少,因此他此时倒显得没有那么急迫了,他居然还调侃了一句道,”好,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徽媛没料到刚才看着还有些心情沉闷的人突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脸红的同时瞪了原祚一眼。
原祚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徽媛笑着道,“没有,我会尽快和表姐说好的。”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他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却忘了他本性有多恶劣。
徽媛此时忍不住暗戳戳的想到,最好到时候表姐夫把晚上那个人保留下来了,把现在这个弄走了。
毕竟晚上那个对他言听计从,而现在这个……
徽媛看了原祚一眼。
现在这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忽冷忽热,忽晴忽阴的。
原祚看着徽媛的红扑扑的脸色,心里却想到,果然有些事放开了之后,生活便会有趣很多。
夫妻俩牛头不对马嘴的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最后视线不经意对上的时候竟然还能相视一笑,外人看起来简直恩爱非常。
而就在他们维持着这种恩爱的时候,皇上的圣旨也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