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败露以后, 迦勒便被秘密关押在监狱中, 让专人管制看管着。
虽说是在监狱里,但是, 他到底是元帅身边的副手, 在元帅没有下达命令之前,别人倒不会对他怎么样,顶多就是克扣他的衣食罢了。
毕竟, 军人最重信用, 瞧瞧这小子干得都是什么事,吃里扒外,帮着外人来倒腾元帅,这是想要干什么?把元帅扳倒了, 自己上位吗?
军营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够喷死他,如此背信忘意之徒, 亏元帅一直对他费心对他栽培。
肖恩的存在是第五军团的一个旗帜,是军团的凝聚力, 自上到下都是一样的, 迦勒做出这般蠢事, 别人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呢?
要知道, 迦勒跟这些大兵不同,他是从军校毕业,成绩名列前茅, 不仅是个高知分子, 战绩也不错, 完全可以跻身新贵翘楚的行列,哪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把牢笼打开,我要进去跟他一叙叙旧。”科尔轻慢的看着牢笼的阶下囚,向身侧的军官说道。
闻言,监管监狱的军官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大人使不得,这里肮脏,这不是辱没大人了吗?”
是的,迦勒在监狱里是有特别关照的,毕竟,这件事大家都看不过眼,难免会“照顾”一二,只要人没死,没出什么问题,哪怕是全身虱子,瘦得皮包骨,这都是不妨事的。
毕竟,这里是监狱,可不是伺候人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呐?不是犯人,你能在这里蹲着?
“不妨事,我们到底同僚一场,我来看看他,做做慰问,也是应该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军官便不好再拦着了,让下手去拿了一个干净的椅子和一个干净的小茶桌来,免得这污秽之地脏了大人的衣袍。
知道科尔来这一趟,必然是有话要说,他们把地方打点了一下,便退了下来,给他们两个人留了一个私人空间。
迦勒冷眼看着一副大官气派的科尔,讥讽道:“你来看我笑话了?”
科尔得意的笑了笑,回答道:“那是自然,我当然得看你的笑话,你一直看不起我吗?觉得我目不识丁,跟你们这种高等军校出来的子弟不同吗?偏偏元帅就是抬举我,你又能如何?”
迦勒对此嗤之以鼻,坦荡荡的看着他,冷淡道:“哦。”
“你明天就可以出去了。”科尔笑眯眯道。
迦勒哪里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你觉得这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我会信吗?”
科尔摇了摇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元帅说的。你的案子,军事法庭那边已经有判决,本来应该定你谋逆罪名,当即绞杀。”
“元帅这段时间一直在你的案子走关系,四处求情,才获得这么一个结果。不过,你的名字会从军队档案里除名,以后便不能再从军了,因为是政治污点,机关单位也不会再收你。”
“正是考虑到这点,元帅才让我亲自走这一趟,说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张支票是留给你的,到时候你出去了,就好好重新做人吧,支票上的钱是留给你做营生的。”
科尔从兜里掏出支票放在茶几上,冷淡的看着他。
迦勒以为对方是驴自己的,拿着支票看了又看,心头是又气又羞,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就知道你来这趟就是为了羞辱我的。”
科尔半眯着眸子,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羞辱你?我想要羞辱你,多得是法子,要不是元帅念着往日的旧情,你以为你要的苦头只有那么一点?呵。”
“你不好奇吗?每四年军中便会出一定的人事调动,有的高升,有的贬黜。这些是根据战功来衡量的。”
“每四年军团长们就有一个提拔副手进阶师级干部的机会,然而,每个军团只有一个名额,只有跻身进了师级干部,才算得是摸到核心中心的边边。你说,这次元帅保荐的人会是谁?”
由于相关手续复杂,往往是军团长需要在六、七月就要定下名单,并且上交上去,等待审批,新官的相关手续要到年底才会出来。
迦勒心里憋着一口恶气,想起这日子应该差不多了,他早就知道肖恩会保荐科尔,才会如此不甘!
这个破落户到底是哪一点好了?要学历没学历,要涵养没涵养,满嘴子污言秽语,左不过就是投对了门户,在元帅没有起身的时候,便跟在元帅身边,后来便一直以老资格自居,若非如此,他怎么会这种军痞压制住。
两个人同样都是肖恩的副手,偏偏科尔是正,他是副。
要知道,正级干部只能是一个人,但是,副级干部却可以是好几个人,这样一来,他又怎么不屈居于科尔之下。
若是科尔是个有才干的,他心里未必会如此憋屈,偏偏这厮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玩意,上战场更不要说什么排兵布阵了,完全就是瞎鸡掰干。
明明他才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偏偏要窝囊的待在这个人的下面,枉他以为肖恩与那些唯亲是用的人不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