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的还是他们刚才谈到的事情,或许自己一直想解决的难题可以从中下手?
眼前或许是一个机会,他迅速做出了决定,但在那之前,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而要说消息灵通,店小二则是最佳的人选。
于是,在临睡前店小二送洗脚水过来的时候,他叫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了十几文钱,道:“我初到泊陵,对县里的事情不太熟,你给我讲讲,讲的好,这些钱都给你!”
店小二眼睛一亮,又狡黠地道:“您算是找对人了,小的对县里的事情可以说无事不知!但是,就怕客官您不满意呀!”
徐墨轻轻一笑,将钱扔过去,道:“讲吧!”
店小二高兴的的接住钱,手脚麻利的倒上茶水,然后按徐墨的要求,讲起了县里的不能招惹的人和势力。
没多久,徐墨就搞清楚了吃饭时那三人讲的是什么事情:子虚,本名徐陵,县里大族徐家二房的独子,家大业大,可惜染了时疫,本县最有名的大夫束手无策,眼看时日不多了。
联想到当时三人的对话,再加上徐陵的父母也是三年前染时疫去的,而二房和大房又非一母所出,就不难想到“谋财害命”四个字了。
事实上,县里知情的人也大多这样想,只是徐家大房的家主徐功成是地元境六级的强者,又家大业大,并没有人敢公开谈论。
对此,徐墨也犹豫是不是该介入进去,但他仔细思考过后,发现只要谋划得当,未必需要和对方碰面,而眼下的机会十分难得,他决定试一试。
下午三人的交谈中提到徐陵病情已经很重,为免意外,他当晚收拾了一番就潜入了徐陵的家中。
据说徐陵家有良田四五十顷,县里还有七八家店铺,但他的家并不算大,只是一处带着后花园的五进的房子。
当然,五进的房子也不小,只是院里死气沉沉,感觉没有人住似的,事实上,潜入的过程中,他只发现了两个人,一个看马的下人,另一个就是徐陵本人。
进了徐陵的房间,如果不是试到他微弱至极的呼吸,徐墨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而点上灯稍微一查看,从他深陷发红的眼窝和发黑的指甲上则能简单的看出中毒的迹象。
屋里浊气很重,往他嘴里塞上一片护心丸,又在他颈部扎了两针,随后徐墨走过去打开了窗子,静静地看着窗外。
窗外正对着花园,因为无人打理,花园的花草疯长成一团,显出了繁盛后的破败。
过了一会儿,徐陵悠悠醒了过来。
徐墨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道:“你就要死了。”
床上的徐陵颤抖了一下,看向窗边站着的人影,然后声音微弱的道:“你,你是勾魂使者吗?”
徐墨摇了摇头,然后直接问道:“你想报仇吗?”
听到报仇两字,徐陵眼睛猛然睁大,挣扎着抬头看着徐墨的背影道:“你,你是谁?你,你能帮我报,报仇?”
徐墨点了点头,如果他的谋划顺利,徐功成肯定好过不了,即便不成功,将来有机会他也可以亲自出面帮他报仇。
徐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信的道:“你,你真能替我报仇?你能打过我,我……他吗?”
徐墨转头看向他,指了指脑袋,道:“报仇并不一定要用武力,用脑子也行!即便暂时报不了仇,以后也可以寻找机会。”
徐陵瞪大眼看向他,徐墨的身体和年龄让他感到不可信,但他的神态气度又让他心安,再说,徐墨说得对,他还有机会,而他自己……
到了此时,他感觉自己清醒成熟了很多,他看向徐墨,问道:“你为什么帮我?你想要什么?”
徐墨看向他,道:“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