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罗成让杀猪宰羊为新受降使阎毗和亚将宋老生接风,另外各厢各团将士也都分到了些肉食。
阎毗一路上啃了好几天干粮,现在吃起热乎的肉饭,却还挑起毛病来。
“这明明就是牛肉,这行军路上,牛也是能够驮拉辎重粮草的,你为何要杀牛?”
“因为牛多。”罗成一句话把老阎噎住了。
“胡说!”
罗成只得放下刀叉,“是真的多,多的都已经有些影响我们的行军速度了。当日自玄菟城出发时,我军带了许多粮草辎重,也携带了许多坐骑挽马走骡,另外呢,还赶了不少的活牛活羊随军,本来以为这路上肯定难以补充粮草,所以能多带就多带。”
结果嘛,新城下,罗成不过是诈了一诈,就把杨万春诈的受不了,又是陪钱又是送牲畜美人,还送了许多粮食来。
更不提,嗣业赵贵他们扫荡周边,又得了许多牲畜粮食。
于是乎,左五军超载了,不说粮食太多,就是牲畜都太多了。
而行军路上,这一群群的牲畜其实也挺麻烦的,哪有那么多草料喂他们,这季节路上倒有草吃,可那么多人马,也就晚上时能赶着去吃点,但也不能放太晚,毕竟第二天还要赶路。
所以这些牲畜日渐消瘦。
于是乎,罗成便下令,一路上每天都宰杀牲畜实用,反倒是之前准备的肉松炒面全都留着不用,而得到易储存的麦谷等也都先留着。
“你们天天吃肉?”阎毗还以为是他们来了才吃肉呢。
“嗯,确实天天吃肉,没办法,我们也不想天天吃肉的,肉吃多了也腻,可没办法啊。总不能天天赶着这么大群的牛羊吧,又没那么多草料喂,天天掉膘也是心疼啊。”
这话气人啊。
宋老生憋的很辛苦,才没说出一声握草来。
想他们之前驻扎在辽河西岸时,靠着跟罗成合作卖酒才赚了些外块,偶像也能杀猪宰羊改善下伙食,但也是兵多肉少。再看人家罗成,这行军途中,居然还天天吃肉,还说什么嫌肉腻。
一边的慕容长生道,“我们现在每天边吃边腌,吃一半腌一半,可还是有点太慢了,那些携带的牲畜都没怎么见少。”
阎毗不说话,低下头,猛的吃肉。
本来还想借此狠批罗成几句,谁料到人家都吃不完。
宋老生只得咳嗽两声,“这是好事啊,咱们左五军不缺粮,不缺粮。”
“我们现在确实是不缺粮,不过顺便扫荡扫荡周边还是需要的,就算扫荡得到的牲畜粮食太多,我们用不了,但也并不全是无用嘛,最起码,总好过留给高句丽人嘛。另外,我呢有一个打算,我计划把一些腌制好的肉食存起来。”
“存?”
“嗯。”
“存哪?”这可是行军途中,总不能寄存在高句丽人这里吧。
“就沿路存,把腌渍晒干的肉,和一些就地夺取未脱壳的粮食,分批的存放在沿途的一些隐秘的地方,比如山谷的洞中,或者干脆就挖个坑埋起来。”
带着这些东西,还是很拖累行军速度的。
可扔了嘛,确实又太可惜。
再说了,罗成可是知道历史上这次进攻是失败了的,万一到时还得撤回来,路上若有粮食存储,也能救急不是。
正所谓狡兔也有三窟嘛。
宋老生当兵为将这么些年,还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进军途中,转战千里,辎重粮草没有补给,居然还能多的用不完。
“存起来也是好事。”他只能如此说了,实在找不到其它的话来说。
天气渐热,出来时还穿着春装,如今白天行军时已经很热,所以罗成又把缴获来的布帛等让辎重营给将士们做成夏装。
夺取缴获的布帛虽多,可这么一人几件衣服做下去,也是直接消化掉了。
牛肉很好吃,羊肉汤也很美味,饱食之后,还能有一壶茶喝。
阎毗一边喝着茶,也不由的暗暗感叹这个罗成真是个奇才,这行军打仗,日子过的还这么滋润。
然后他听罗成和宋老生在那里嘀咕着,支起耳朵偷听了会,居然听到罗成竟然在行军中用粮食酿酒。
他不由的怒了。
“居然为了饱口腹之欲,用宝贵之军粮酿酒,罗成,你也太胆大妄为了。”
罗成撇了撇嘴。
“阎大使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酿酒怎么是浪费军粮呢,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们现在是军粮过剩啊,携带的都严重超载了,路上还储存了许多,但依然还有很多,所以我才会用些来酿酒,但酿的这些酒也并不都是用来满足口腹之欲的。”
那边宋老生也道,“阎郎中或许有所不知,这白酒可是个好东西啊,不但能喝,还是处理伤口的好东西呢,用白酒清洗创口,能够大大降低伤口坏肿可能。再一个,有时天寒喝口白酒,那就能暖身。现在虽说已经入夏,可早晚还是很凉的,若是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