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荆棘鸟的爱打赏!)
齐郡。
历城。
郡丞张须陀依然顶盔贯甲站在城北校场操练郡兵。
先一步回到郡城的贾润蒲正在向张须陀禀报,“他们去了趟邹平,找原先任过齐郡法曹的王薄,不过事有不巧,王薄的叔父正好过世,家里大办丧事。王薄没空出来替他们追查此案,于是罗五他们只好又告辞回来。因为罗五他们骑马不行,便让我先一步回来报告。”
“此去邹平,一无所获吗?”张须陀问。
“好像是。”
张须陀却只是捋着颌下钢针般的短须道,“我看未必。”
“郡丞之意是?”
“若只是去寻找线索,其实没必要特意跑到邹平去找王薄。我估计,罗五他们是查到了些什么线索,只是还不确定,所以并没有直说,而是先去查证。”
“那他们为什么不跟郡丞您说呢,连我也瞒着?”
张须陀手指敲打着面前的桌案,“那说明他们还没有相信你。”
“可他们为何连郡丞也不相信?”
校场上,一队队郡兵正在卖力的操练,曾经跟随着张须陀征战过的老兵,此时充当着教官,严格的督促,甚至是不留情的鞭打。
“希望罗五他们能够找到这个知世郎,本官刚上任,就遇到这样一件事情,若是不能迅速平定,那么齐郡上下还不知道多少人要笑话本官。”
张须陀到任伊始,便开始要求全郡各县派粮派丁,严练郡兵,这事惹得太守等官员们都大为不满,可限于他的名气,也不好直接反对。但若是这次的事情不能尽快解决,只怕他们倒时就要借口发难了。
“各地盗匪越来越多,地方治安不宁,身为捕贼剿匪的郡丞,我有责任整训郡兵,加紧清剿盗匪。无粮就无兵,无兵则不能剿匪,不剿匪则地方不靖,则动荡难安,所以,我们必务要打好这一仗。”
“可是郡丞,我们光指望罗五他们只怕也不行吧?”
“本官当然不会只指望他们,各路人马都撒下去了,可到现在也还是没有查到什么,希望罗五他们是一支奇兵,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吧。”
派出罗五他们,就跟张须陀以前打仗的时候,大军正兵之外,也总会派一些偏师一样,或奇袭,或侦察,或绕后,并不一定派出去就有作用,可有的时候,也确实能起到奇效。
“只怕他们让郡丞失望了。”
“未必!”
········
历城,东门。
太阳升起,城门闻鼓而开。
历城的城门如今已经由郡兵负责把守,一大早,雄纠纠气昂昂的郡兵们扛着长矛,喊着号子跑步而来。
当值队头取出钥匙打开城门,早已守候在城内外的百姓便都排队进出。
“这些泥腿子倒是有模有样了。”
“可不,之前被征召过来时,看着不是老迈就是年少,原本以为又是一群糊弄事的呢,想不到在新郡丞的训练之下,这才多久啊,居然已经有这么股子精气神了,虽还不如府兵精锐,但也确实有几分兵样了。”
“模样是有模样,可比以前也麻烦多了,以前进出个城门哪有这么多规矩,还得一一排着队挨个检查,什么进出一律只能靠右,太麻烦了。”
“排队麻烦是麻烦着了点,但你们不觉得如今这样,看似麻烦,其实比以前早上出城花费的时间反而少了些?”有个商人道。
过去可没有这么严格的排队,都是随便的进出,早上人多时,那就得堵着,每天早晚总得堵个半时辰左右。
可是现在虽说要排队等候,但排队的时间并不长,说来反而倒是节约了些时间的。
“你们说,那个什么知世郎到底抓到没有?”
“估计是抓到了,要不然怎么最近都没听说过有新的动静呢?”
“抓了好,这该死的知世郎,弄的人心惶惶的,商路都快断绝了,好多货都进出不了。”
排队等候的时间,跟身边相熟的聊会天也不错。
聊着聊着,前面一阵马蹄声响。
“让开,让开。”
有人大吼。
排队的百姓有些骚乱。
负责守门的郡兵队头不乐意了,居然还有人敢闯门?
“哪个不开眼的,给我拿下!”
立时两伙郡兵都端起长矛推开排队百姓围了上去。
“我是秦琼,有紧急军情入城禀报郡丞,快让开。”
守门的队正本来气势汹汹的过来,结果一听是秦琼,再听说有紧急军情,也不由的赶紧上前。
“原来是秦队副啊,这么快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黄骠马上的秦琼风尘仆仆,昨天连夜赶了一晚的路,跑了六十里夜路,身上被露水和汗水湿透,幸好是有两匹马轮流替换。
他指着身后马上被捆的跟猪一样的响马道,“看到没有,这两个是知世郎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