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殷郊被圣王打伤,仓促之间利用次元魔方逃离了战场,却来到了一片无尽的汪洋之上。
“宇宙之海?”殷郊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被传送到了这里,残留的圣王之力让他感觉浑身撕痛欲裂,捂着头掉入了海中,昏昏沉沉的朝着黑暗的海底坠去。
片刻之后,一个硕大无朋的黑影从海底浮了上来,是潜伏在这宇宙之海的‘鸿蒙吞噬者’——八岐大蛇。只见硕大的一个蛇头吐着信子朝殷郊伸了过来,不过在靠近殷郊的同时,这个巨物已经感应到了他身上蕴含的无极之力,它似乎想起来了不久前刚刚被这个人教训过一顿,立马灰溜溜的潜回海底去了。
殷郊就这样在宇宙之海漂浮着,仿佛死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红光破开海水径直落在了殷郊身旁,那人一把抓住殷郊的手臂往海面游去。殷郊恍惚之间看到一个白发女子在拽着自己前进,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是她……’
这白发女子除了凤琉璃还能是谁?她为何没有被卫兵困住?只因为她与生俱来就继承了凤凰的破凰之力和空间能力,所以她是第一鸿蒙里唯一逃出来的人。
此刻凤琉璃正吃力的燃烧着南明离火抗衡宇宙中不规则的风水地火,不过以她的修为抵挡不了多久。好在此时殷郊已经苏醒过来,他见状赶忙将手一指,两道黑白二气将凤琉璃裹住,暂时保护她不受宇宙之力的伤害。
“哥哥,你醒了?”凤琉璃感觉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殷郊急切的问道:“鸿蒙内如何了?龙吉和白龙怎么样了?”
凤琉璃神色黯然的答道:“那个圣王降临昆仑山,将龙吉和白龙关了起来,不过暂时性命无忧。他说……十日后你若不回去,他就会毁了整个鸿蒙。”
殷郊背着手,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世事难料啊!今日若只是那些太古卫兵,我自是能够将它们全部铲除。可谁能想到圣王居然苏醒过来……”
凤琉璃问:“无名前辈不是说只有圣帝才能唤醒圣王么?”
殷郊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无名前辈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害我?不管如何,我必须回去!”
凤琉璃眼中闪过一丝纠结,赶忙拦道:“哥哥,你回去做什么?你已经没了宇宙玄晶,不可能打的赢那个圣王。如果这个圣王真如你所说,掌管着上万个宇宙,那么毁掉鸿蒙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算你回去了,谁能保证他不毁掉鸿蒙呢?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哥哥你和鸿蒙都会被毁灭。再说,那个鸿蒙只剩下七十六万年的大限了(鸿蒙一个开闭轮回为一百五十六万年),比起你圣人近乎的无限寿元和我的南明离火带来的长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罢了。为了一个早晚要毁灭的鸿蒙牺牲,值得么?”
殷郊看了凤琉璃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答应了三弟要照顾好白龙!如果我靠着次元魔方苟且偷生,如何对的起三弟?我殷郊宁愿拼死一战也绝不苟活!”
“哥哥!”凤琉璃拉住殷郊的袖袍,情真意切的说道:“看看你我,我们是这个宇宙中注定能够幸存的佼佼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哥哥你已经不是凡人,不要再拘泥于凡人之间的感情了!鸿蒙的存亡都是定数,何必强求?你我可以去一个遥远的地方避开圣王,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可以永远的陪伴在你身边,就像当年你和黄灵儿一样……”
话未说完,殷郊一把将凤琉璃推开,冷冷道:“琉璃,你我道不同。我殷郊永远不可能洗去凡人的印迹,如果我可以无视鸿蒙存亡,苟且偷生,那就算我能活上一亿年,又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活着,无论是凡人还是圣人,都应该遵从本心。这些,你不会懂的。你走吧……”
凤琉璃一直以来把殷郊当成唯一的感情羁绊,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用过如此近乎于哀求的口气,但是此刻殷郊的态度让她如坠冰窖。这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凤琉璃气的浑身哆嗦,歇斯底里的喊道:“好!你伟大!殷郊!你就和鸿蒙一起陪葬吧!”说罢将手一挥打开一道光之门,头也不回的步入门内,消失了。只留下一滴眼泪漂浮在空中……
如果说这个宇宙之内还有谁和殷郊有感情的羁绊,那就只有殷白龙和凤琉璃了。可是眼下唯一的妹妹也离他而去,这难免让殷郊黯然无奈。
正在这时,殷郊的面前浮现出一道人影。
“谁?”他立刻警惕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是无名叟!?这个神秘的老者似乎每次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看你的眼神,似乎对老夫也不大信任了呢!”无名叟笑嘻嘻的说道。
殷郊没好气的问道:“前辈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你让我去取宇宙玄晶,并说圣王绝不会苏醒,可是结果呢?”
无名叟漂浮着,捋了捋胡子,答道:“这件事也出乎了老夫的预料。数亿年来,没有圣帝的召唤,圣王是绝对不会醒来的。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鬼圣。”
“鬼圣?”殷郊猛然想起来,那日鬼圣也出现在了圣王冢,他有唤醒圣王的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