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武庚先吓了一跳,正要逃跑,突然觉得这声音无比耳熟,回头惊讶道:“是……是仙姑!?”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大殿,只见无当圣母正端坐在大殿的蒲团之上,身边的铜仙鹤正香烟袅袅。她竟然没死?
殷武庚瞪着眼睛盯着仙姑,支吾道:“仙姑……你……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无当圣母笑了一声,盯着一脸诧异的殷武庚。
殷武庚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拜道:“当日我见仙姑血染大殿,以为……以为你已经死了,小子愚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当圣母幽幽道:“燃灯老儿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我用的是金蝉脱壳之法,他打死的只是我的一个皮壳而已。”圣母本相乃是洪荒白蛇,蛇会蜕皮脱身,故而精通金蝉脱壳之法。
“倒是你……这四个月你小子跑哪去了?”无当圣母仔细盯着殷武庚看了看,发觉他跟以前仿佛换了一个人,目光炯炯,神元气足,简直是脱胎换骨。殷武庚也不敢隐瞒,便将之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圣母。
圣母听完哈哈一笑,“哼哼,也算是那慈航道人做了件好事!不过他让你去拜入广成子门下,可没安什么好心!”
“那是为何?”殷武庚有些不解。
圣母道:“你应该知道你的两个哥哥是怎么死的。阐教的这些仙人个个道貌岸然,我截教与阐教势不两立,你最好离他们远点!现在你打死了阐教门人逃了回来,那正好,正好和阐教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是。”殷武庚嘴上答允,可是心里开始担心起敖青了,毕竟二人还有十年之约呢。到时如何见面啊?
无当圣母盯着殷武庚,心思:‘连阐教的人也发现这小子非池中之物,他体内有教主的无极金丹便是我截教最宝贵的财富,不能让阐教再将他拉拢走……’随即一把扣住殷武庚手腕的脉门,一探之下,发觉殷武庚的真气充盈,似乎已经吸纳了部分金丹的仙力。
‘好小子,短短四个月竟然吸纳了金丹一成的仙力,也就是说他现在相当于拥有了三万年的道行,已经是散仙了!’圣母心中一喜,又看到殷武庚背上的仙匣,问道:“你背上的是什么?”
殷武庚将仙匣取下,放在圣母面前,将前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圣母喜不自胜道:“什么?这是诛仙剑?”赶忙颤巍巍的打开了仙匣,映入眼帘的居然真是苦思冥想的诛仙剑。圣母几乎要热泪盈眶,不禁仰天长叹道:“师尊!您看到了吗?上古宝剑终于回归我截教了!”
殷武庚自然不明白为何这口宝剑让圣母如此激动,圣母却知道,自己教派的镇教之宝被阐教取走,这意味着截教连自己的镇教之宝都守不住,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与仙界?所以这剑既是‘面子’也是‘里子’,非争不可。
圣母既惊讶又有一些兴奋,目光盯着眼前的殷武庚,心思:‘这小子真是福将,竟然带回了诛仙剑。不过元始天尊曾说过,要三百年后才归还我镇教之宝,且必须让一个有资格的门人去取,眼下还有三口宝剑在阐教手中,看来非此子不能胜任……’
圣母将仙匣合上,按下激动的心情说道:“殷武庚,我门下尚无弟子,上次要收你入门却被燃灯老儿打断,现在我再问你,可愿意入我截教?”
“这……”殷武庚心中泛起了一阵波澜,心思:‘自己毕竟之前已经入了阐教,加上广成子对自己有授业之恩,若自己现在又转投截教,岂不是太随便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体内这颗无极金丹本属截教之物,自己机缘得了也就是沾了截教的光,若不投桃报李便是忘恩负义……我岂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两边都有恩情,殷武庚挣扎了一番,心思:‘母亲自幼教我要知恩图报,这圣母对我有救命之恩,截教对我有再造之德,别说是当她的徒弟,就是当牛做马我也不应该有丝毫的犹豫啊!至于广成子师伯的恩情,容我日后再报吧。’
殷武庚眼神坚定,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口中说道:“我愿拜圣母为师!”
圣母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将他扶起来,“好徒儿。从今日起你就是截教中人了,你随我发个誓言,绝不可叛教,否则会不得好死。”圣母逼着殷武庚发下毒誓,就是要断了他的其他念想,一心一意留在截教。殷武庚便照着做了,立下了毒誓。
“好徒儿,既然你入了教门,为师便将我截教的事说与你听。”
无当圣母幽幽道:“你要知道仙道鼻祖乃是鸿钧老祖,我截教的师尊通天教主也是鸿钧老祖的门人,故而有云: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仙道以前并无教派之分,至皇天时,仙道大兴,得道的仙人才多了起来。又因为对鸿钧老祖所传教义理解各有不同,这才有了争执。随后吾师通天教主开宗立派,创立截教。秉承仙祖的‘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又提出了‘有教无类’,无论人、妖、顽石,只要向道皆可教化。如此一来则投入教门中者甚众,鼎盛时有万仙来朝之美誉。至你大商朝时,我截教共有门人一千两百三十五位。其中教主座下第一代门人有大弟子多宝道人、二弟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