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向道,方得解脱。”
殷武庚拱手说道:“上仙,小子有个不情之请,既然你收了青儿姑娘当门人,可否把我也收入门下?我也愿意拜在上仙门下,哪怕扫地烧火做饭也行啊!”
慈航道人笑道:“并非我不想留你,乃是我阐教中有规矩,一师一徒。我已经收了青儿,自然不能再收门人。你我也并无师徒之缘,不可强求。”
慈航道人让敖青将一封手书递给殷武庚,殷武庚接过手书,二人四目相对。殷武庚看的分明,敖青眼中真情流露,分明是难舍难分。他缓缓接过手书,仿佛有千斤重,心思:‘一定是青儿姑娘为了救我才答应留在这里十年,我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却转眼又要分离了,唉……’无奈道了一声:“保重!十年后我一定来找你!”说罢一咬牙,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等殷武庚走了,慈航道人见敖青泪水在眼中打转,问道:“为何不告诉他实话?十年之后再见,岂不是仍然要伤他的心。”
敖青摇了摇头,“不告诉他,便是我一人难受;告诉他,岂不是两个人都难受么?还是我一个人难受的好。”她望着殷武庚离去的方向,双目含泪念道:‘臭小子,你可别忘了我……’
且说殷武庚跨上金毛犼,腾云驾雾的便朝九仙山的方向去了。那麒麟日行万里不在话下,须臾之间便来到了九仙山。殷武庚看这山是何景致?但见:山势雄伟,隘谷深幽,飞瀑如帘,云海翻涌。真乃修真之所!殷武庚下了麒麟,径直走到山前,远远望去,山腰处隐隐有一洞府,走近看时,上面写着桃源洞三个大字。
殷武庚定了定神,心思:‘就是此地。这就是当年大哥殷郊的修道之地,希望广成子师伯肯收留我……’随即高声叫道:“晚辈拜见广成子师伯!”
广成子在洞内听到有人叫喊,随即步出洞来。“何人找我?”
殷武庚循声望去:眼前的广成子身披八卦衣,须发皆白,身形飘逸,真真一副仙风道骨。心下暗念:‘这位就是广成子上仙?风采绝伦,不在那慈航上仙之下啊!’
见了眼前这年轻人,广成子也是心中一动,暗思:‘咦?这人看的有几分眼熟呢……’(只因殷武庚是殷郊的弟弟,自然样貌有三分相似。)见殷武庚样貌不俗,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叫我师伯?”
殷武庚先躬身一稽首,慌忙答道:“小子殷武庚,朝歌人士,是……是慈航上仙让我来找前辈的!”说罢将怀中的手书取出递了过去。
广成子捋了捋长须,问道:“殷?天下间殷姓者少之又少,只有商汤皇亲国戚才有这姓氏。不知你与那商汤有何关系?”
殷武庚也不敢隐瞒,如实答道:“前辈果然见多识广,在下正是大商末代天子纣王三子。殷郊便是家兄,故而称前辈为师伯。”
广成子恍然大悟:“哦?难怪!难怪!老道差点也错认你为他了呢!”他接过手书看了一番,面上神色未定,慈航的手书上并未提起金丹一事,可能怕节外生枝。其心中暗思:‘慈航道友说此子善恶未定,怕误入歧途,唉,真是给老夫找麻烦……教主师尊说让我等闭门清修……也罢,封神之后阐教门人也去了不少,我阐教多一个门人便多一份力量。只是希望这小子别再向殷郊一样狼子野心了!’
“殷武庚。”广成子一本正经说道:“既然是师弟推荐,贫道不能不收。不过修仙之道漫长而枯燥,意味着你要跟过去人间的一切做一个了断,你可受得了?另外我这九仙山有个规矩,就是以后不得提起殷郊这个人。”
‘这就是为何……’殷武庚心中好奇,为何所有的人都对自己的这位大哥闭口不谈。他回头望了一眼远方,心思:‘人间没有我至亲之人了,也算没有了牵挂,断便断了吧……正好和青儿姑娘一起入阐教。’于是点了点头。
“好。”广成子接着说道:“不过除了你之外,我这洞府内还有一位门人。按我阐教的规矩,一师一徒,所以我只能收你当挂名弟子。你来见见他吧。”说罢冲着洞内喊道:“灵心,快来!”
少时,一个年轻的道人走出洞来。这人面目清秀,颇为英俊,身披青衣,腰间系着一个玉佩,只听他说道:“师父,何事?”
殷武庚一见这人年纪应该比自己年长,先拱手行礼道:“师兄好!”
这人打量了一番,问:“你是谁?”
广成子对殷武庚介绍道:“庚儿,你的这位师兄比你早入门十年,唤作姬灵心,乃是昔日西周世子伯邑考的儿子,以后要跟着师兄好好修行。”
听了广成子的介绍,殷武庚心中一动:‘他是伯邑考的儿子,那不就是现在的大周天子的……兄长?’
当年伯邑考身为西岐世子,为了给西伯侯赎罪进京献宝。哪知道被妲己陷害,之后被纣王一怒之下剁成了肉泥。后来,姬发继承了西伯侯遗志举兵伐纣,而后称王。而伯邑考尚有遗腹子姬灵心,大臣们为了防止日后姬氏宗亲争夺王位,故而建议姬发为姬灵心早作安排。姬发求教丞相姜子牙,姜子牙便找到师兄广成子,将姬灵心托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