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端起青玉盏遥敬夫君,薄薄地抿了一口,盈盈笑道,“我倒是有些怀念起那边的玻璃制品了,虽然用这青玉盏盛着葡萄酒,看着也分外惊艳。”
楚伯阳咽下一口烧酒,回味了一回,才笑着点头,“那玻璃似乎也并不是很难做,等新城的事宜落实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开一家玻璃作坊也不算什么!”
“好呀,说定了!”邵玉笑眯眯地又饮了一大口,“早就想对镜梳妆照的是真正的镜子了。”
想起那边的世界,处处都是能照的清发丝的镜像,楚伯阳笑着摇摇头,“你还特别怀念那边的什么?说说看,有哪些是这边可以做到的?”
邵玉想了一回,摇摇头,“无所谓,只要有夫君在就好。我在那边欣赏特别想念的舞剧的时候,突然觉得也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圆满。要是夫君与我一同观看,感受到我所感受的震撼,体味到我所体味的美妙,那样才能算是真正的幸福!”
楚伯阳麽麽抿着嘴角微笑,掩饰着心中强烈的幸福感,过了那阵儿激动,才说道,“你不是说宝哥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吗?兴许有朝一日,我们既可以一同在那边享受太平盛世,也可以一同在这边并肩奋斗呢?”
邵玉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光彩照人起来,“就是呀!要是能那样该多有趣呀!”
“我们运气总是好到爆棚,说不定真能等到那一天呢!”
楚伯阳抿唇而笑,那俊美勾得邵玉挪不开眼。两人说笑着,推杯换盏,竟也喝了不少。
这时,外院来报,田炳壮来了,还揪着田峰,是来请罪的。
邵玉摇头苦笑道,“看来夫君料事如神,田炳壮已然开始担心自己的地位过高了。”
楚伯阳认真说道,“这才是正确的态度。我不是瞧不起他,毕竟是小山村里出身的没有任何背景,甚至都不识字的乡民。我们承他们的情,他们更应该有些自知之明。清水庄的旧人都应该像他一样有这个觉悟,我们才能带着他们一起走得更远。”
邵玉讶然道,“他不是在新城建造上有大贡献吗?”
楚伯阳正色道,“并非不可替代!况且他在清水庄地位很高,更应该起到表率作用。若是心思不正,凭着田峰是清水庄乡丁队长,我的亲卫营营长,老拐又是他的女婿,万一遇到什么事情,我们会十分被动!”
邵玉想说点什么,却都觉得无力,只得苦笑道,“怪只怪当初没想到,我们的发展势头会如此迅猛!”
楚伯阳见她意兴阑珊,便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在这个时代,绝对的武力便可以所向披靡,财富自然也会滚滚而来。”
两人说这话,相携着走到外院的书房,田炳壮已经带着田峰在此地候着了。
一看到两人现身,田炳壮朝着田峰的后膝盖窝踢了一脚,田峰便噗通跪倒在青石板上。
邵玉皱眉道,“田叔,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不行跪拜之礼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让小峰起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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