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便有些担心,“流民闯进去,不会趁火打劫,甚至烧杀抢掠吧?”
楚伯阳脸上便露出一丝冷意,“放心吧,我给所有乡丁都交代过,凡流民趁火打劫,欺凌妇女者,当场射杀!”
邵玉放心地点点头,前面领路的王管事倒是听得打了个寒颤。
王管事在富贵候府上是最得力的大管事之一,去过几次崔家的外书房接洽事务,所以他还能找到路。
外书房也不过就在第二进的偏院里面,经过一个小花园子就到了。王管事解释说,崔家行商业务繁重,所以在外宅单独开辟了这个院子给全国各地前来接洽的管事和伙计回话用。
望县地处梁国中北部,冬日的花园子里面也就有几颗松树还能看见一抹绿意。但是掩映着几方姿态拙朴的太湖石,倒还有些看头。
楚伯阳瞭了一眼,几方太湖石都看在眼里,邵玉便笑道,“这崔家还挺看重庭院情趣的,这么北部的地方大老远运来这些太湖石,光是运费就不知道花费多少?”
“我倒觉得他们是因为需要花费巨资才购买着石头,”楚伯阳讥讽道,“大门口都用上汉白玉了,僭越到如此地步,真不知这样的人家还能有什么情趣?”
“哇哦!”邵玉意外地看看他,“难得听到你说话这么尖锐哟?”
楚伯阳略一沉思,嘴角便勾起来,微笑道,“在那边承接宝哥记忆时,就看到过这样一幕,只不过这暴发户的身份嘛,更特殊些!”
“哦?”邵玉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宝哥不是博士毕业就进研究所了吗?他怎么会有机会遇见什么暴发户?”
楚伯阳看她一眼,抿起薄唇,笑得酒涡都憋出来了。
“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点从实招来!”邵玉作势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呵呵!”楚伯阳笑出声来,“其实也没什么,那暴发户其实就是珍珍的父亲!”
“珍珍姐?”邵玉错愕不已,“难道他们俩没有在一起?”
“没有!”楚伯阳摇摇头,遗憾道,“珍珍如果一意孤行,她父亲威胁说,会取消她的财产继承权。”
“所以呢?她就屈服了?”邵玉难以置信,凤眼圆睁。
楚伯阳似乎欲言又止,被邵玉捏了一把胳膊,“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说!”
楚伯阳有些无奈,只得说道,“应该是宝哥一直拖着不肯成亲,珍珍没有办法才放弃的。”
“……”邵玉想起宝哥走时的恋恋不舍,一时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那珍珍姐一直也没有想办法跟宝哥重修旧好?”邵玉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珍珍姐多爱宝哥啊,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珠子那样喜欢。
“珍珍死了!脑癌!”楚伯阳突然说出口了,他本来不想告诉邵玉的。隐瞒了这么久,反而越发觉得愧疚,干脆就说出来了。
“……”邵玉猛地僵住了。
“宝哥很后悔,疯了死的请求珍珍原谅,可是来不及了,珍珍很快就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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