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闲言碎语,有种让她跟我对峙啊!”
白文昌冷眼看着她,估摸着她心灵快要失守了,突然话题一转,道:“你什么时候让龚如松给我结扎的?”
龚如梅:“……你知道了!”
直到此时,她才脸色大变,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彻底慌了手脚。
但白文昌却是诈她的,他还没去医院检查呢,没想到那个梦竟然真的这般灵验!
他气得浑身哆嗦,右手划拉了两下,随手摸到一只玻璃烟灰缸,就狠狠朝龚如梅砸了过去:“我踏马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恶心的毒妇!”
龚如梅侧身躲过,玻璃烟灰缸砸在后面的墙上,一声巨响,蹦碎成好几块,霹雳乓啷地散了一地。
她惊呼着捂住自己的小腹。
白文昌讥讽她:“少装模作样了,当了一辈子不下蛋的鸡,年过半百还怀上了不成?老子都被你弄成活太监了,就算怀上也是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
龚如梅没有理会他,依旧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她脸上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怪笑,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掀开衣服把手伸进去,就是一顿的抓挠,一边抓挠一边呼痛,却无论如何也不停下来。
白文昌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干什么呢,你疯了?”
龚如梅:“痒,好痒,又疼又痒……”
她动作大了点儿,白文昌又在她正对面,离这么近,很快就看清楚了她好像并不是装的,因为在她的小腹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块巴掌大的溃烂伤口,边缘处还有些小脓包模样的东西,给她这么一挠,全破掉了,流出来一些特别恶心的淡黄色脓水。
他惊得后退一步,脸上浮现出厌恶之色:“那是什么鬼东西!你从哪儿染来得脏病?”
龚如梅先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掀开衣服低头看小腹,脸上的表情比白文昌还要崩溃:“天呐!这个什么时候出现的?”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上午龚如松那坐立难安的模样来了,抖着手指去拿手机,给龚如松打电话。等电话一通,她劈头盖脸地骂道:“是不是你传染我的?那根本就不是烫伤对不对?王八蛋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可是你亲妹妹!”
龚如松从龚如梅那儿回来,就又住进了医院。
他很惜命,腰侧长得这玩意儿一日弄不清楚,就一日不得安生。所幸在传染病科室又检查一通,得出的结论是他身上的病菌是惰性的,虽然发作的很烈,但目前可以确定没什么可传染性。当然,确切的治疗方案,医院方面还得继续讨论,因为类似的病症他很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例……
又疼又痒,龚如松正烦躁呢,龚如梅的这番话却如同一盆冰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不是说不传染吗?!
他都没跟自己妹妹有过身体接触!
龚如梅见他不说话,又气急败坏道:“你在哪儿呢?!”
龚如松把医院名字告诉她。
龚如梅狠狠摔掉了电话,连衣服都没心思换,就要去医院看病。
然后她就发现刚还在对面跟她跳脚的白文昌,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龚如梅苦中作乐地笑笑,她这怪病来得可真是时候,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呢,看白文昌跑得多快。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到第二例病人,本来就比较重视的医院立刻把警报升到最高级,龚如梅龚如松兄妹俩住进了隔离的单间病房,医院院长按照流程,往上边打了报告,生怕怪病控制不力,再大面积地传播开来。
国家对烈性传染病的防治,一向快准狠,当天下午,就派来了专家组,除了研究病理以外,还排查了一下龚如梅龚如松这两天接触过的人,并重点检查他们去过的地方,确定传染源。
洪都会所的幕后人快把龚如松恨死了!因为他说了自己病之前,在赌.场洗手间晕倒过,疑似遭了暗算,所以专家组把重点就放在了那个赌.场。
在大是大非面前,有多大能量也不好使了,赌.场停业整顿,那天有份在场的全都要上交名单,去医院做排查。
就不说赌.场的损失,那些有可能被传染的赌.客们也惶惶不可终日啊!所幸都去医院排查过一遍后,发现感染了未知病毒的还是只有龚家兄妹俩。
至于白玉泽,沾了他“哥哥”闻先生的光,洪都少东把他、闻城、顾临风的名字划掉了,只让他们务必自己去做个检查,如此又能确保安全,又能避免在相关部门的记录中留档。
于是中午刚吃完饭分别没多久,白玉泽就又跟他的哥哥见面了。
哥哥亲自开车,带白玉泽去医院做检查,一路虎着脸教训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了!”
白玉泽坐在副驾驶,系着安全带,老实地点点头,跟只无辜小白兔一样连连保证:“不敢了不敢了,以后肯定不去!”
他难得这么乖,于是哥哥愈发显得威严高大:“最好是,以后再让我看到,我就——”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