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心思的认为,自己修为弱化,置六娘于危险中的原因,是自己总着急娶六娘。
那时她喝醉后,像只小猫一直往他怀里拱,尔后勾着他的脖子,红着脸咬他嘴唇一下,再咬一下,随后便咬住不撒口了。
那一场缠缠绵绵的深吻,他每每想起来,都像是上一秒发生的事情。
“你有这想法是正常的。”看他一皱眉头,曲悦又知道他心思歪去了哪里,将药瓶收起来,弯着唇角传音,“这说明我有魅力,又能拿来和谢无意吹了。”
正说着话,听见精灵状的幻波在背后感慨:“这真是我近来听过最动人的爱情故事了呀。”
说的是那师徒俩。
他们已听叶蓝钧讲完。
谢无意纳闷着问:“为何是爱情故事?他俩是师徒,又不是情侣。”
幻波道:“这像师徒吗,多明显是一对有情人。”
谢无意无语:“师徒情,母子情,哪个不行?不一定非得是男女之情才会如此吧?”
幻波看向叶蓝钧:“你和他们接触过,你说呢?”
这话还真将叶蓝钧问住了:“我没问过,不太清楚。”
幻波诧异:“你用眼睛看不出来?”
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一滚,叶蓝钧摇头:“看不出来,也没想过去看,是哪种感情并不重要,这种感情牵引着他们向善,就足够了。”
“你们叶家的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趣。”幻波认真翻了个白眼。
叶蓝钧笑笑没说话,背对着九荒,不知道曲悦有没有告状,心里发虚,不太敢去同他说话。
九荒根本没在意叶蓝钧的反常,见曲悦也在思考,才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说那师徒俩。”曲悦知道他没听,长话短说解释了下,调侃道,“如果是师徒情,那倒是可以理解,若是男女之情,在你眼里,这个徒弟很自私吧,宁可看着师父疯癫痛苦,也不要她死。”
“不会,毕竟还有救。”九荒摇摇头。当日在梦境里被催眠之后,是真的走到了绝望。不然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也会求她撑下去。
曲悦正准备说话,手腕上的一线牵震动起来。
“二哥。”
“我问过君执了,他说他过来瞧瞧,没说要那柄剑,或者不要。”
“可以。”
“君执无法离开魔种太远,你陆哥已将魔种从冰玉池打捞出来了,从法阵回部门,又传送去你那座岛上,由君执自己带着魔种过去火山看看情况,应该很快就到……”
“好,我们在火山底部。”
……
岛上阵法已破,行路变的简单,能够低空飞行。
魔种装在盒子里,挂在腰后,中途君执与那抱着女魔的男剑修擦肩而过,彼此警惕着以神识打量了下对方,又走开了。
只进入三环,君执便感受到了那庞然大物的力量,再近一些,神识能够窥探一些轮廓时,他脚步顿住。
这只形态奇怪的妖兽,他曾见过。
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即使见过,也不该是这一只才对,听曲宋说,这只妖兽在岛上至少六千多年了,而他六千年左右时才开始生出意识。
也就是说,它被封印之后,他才醒来。
……
曲宋:“刚才突然断了联系之后,为何一直感应不到。”
曲悦:“那妖兽破封印而出了,原来它吞掉了女天武,邢谚才会缠上它。”
曲宋:“现在呢?”
曲悦:“那些大佬们正在对付它呢,我们挖了个地道,跑来火山底部,捡到了天劫剑的剑柄和剑格,还遇到了天仇……”
讲了讲经过,曲悦着重点明九荒战胜天仇的经过,关于他的“不恨”,想让曲宋也领悟一下,莫在因为当年被打成重伤而针对九荒,看九荒不顺眼了。
“他受了那么多委屈,不恨你,也不恨风槐……二哥,这虽不是仁慈,却可以视为宽恕的力量,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宽恕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曲宋无动于衷:“这怕不是宽恕的力量,而是舔狗的力量,呵。”
呵你个头,曲悦气的想踹他。
真想求剑门老祖为曲宋这种人打造一柄剑,比如可爱剑,撒娇剑之类的,治治他这讨人厌的贱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