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的理由让张继红有些不能理解,为临山寺旅游区的百姓做事,这算是什么?
如果你是临山区的领导,那还有情可原,在其位谋其政,一心为民,甚至不惜去碰石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领导不念你好,却绝对可以得民心。
可是以凌正道现在的身份,人家临山区的人谁认识他呀?就算他为临山区临山寺旅游区做了天大的好事,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不知道是我的眼界太窄,还是凌先生的想法太过高尚,总之我还是无法理解。”
张继红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他可以说什么类型的领导干部都接触过,可是唯独就没有见过凌正道这样的。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理解,总之就是不想看到,好好的一个临山寺旅游区,被别人搞得乌烟瘴气。”
凌正道说到这里,便从包里拿出了那份临山寺旅游区规划书,“我的所有想法都在这里,我觉得解释没什么必要,张先生如果有兴趣可以看一下。”
张继红自然是很有兴趣的,点了点头,他接过了凌正道手里的规划书。
这份临山寺旅游区规划书,是凌正道花了一周时间才完成的,可以说非常的全面与具体,几乎把临山寺旅游区当下,与未来的发展之路都规划了出来。
张继红虽然并没有太多文化,可是凌正道的这份规划书,他却也能看的明白。仅从阅历的角度来看,他对这份规划书竟也有几分期待。
许久之后,张继红才将那份规划书合上,他很是器重地点了点头,“虽然我看的并不是特别明白,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的想法很不错,也很大胆。”
“能被张先生认可,我真的很高兴。”
“这是个好事,可是我还是不想把人交给凌先生。”
虽然张继红的果断拒绝,让凌正道很不满意,不过他却觉得这位红哥也算是够坦荡了,所以他也真诚地问了一句,“张先生也可以说一下你的理由。”
“我十六岁初中缀学,便开始混迹社会,能走的今天还能在临山混下去,靠的就是‘义气’这两个字。”
张继红说到这里,便有些骄傲地笑了笑,“也不瞒你,打伤宁斌的人的确是我的兄弟所为,可是这个兄弟对我有恩,所以我不会把人交给你的。”
“我虽然没有混过什么道,可是有一件事我想问张先生,纸到底能不能包的住火?”
凌正道这番话让张继红不由愣了一下,作为一个在临山道上混了三十多年的人物,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纸永远都包不住火,临山市这些年倒下的黑势力团伙就是一个例子。
一直以来,张继红在临山都并不是最大的黑势力团伙,之前临山市的几位道上大哥,那才真是足够场面。
以前临山那种手下兄弟近千号人,警察见了都躲着走,市长来了都要敬三分的黑势力团伙也有过。
可是即便是这样,最后的结果还不是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原因就是纸包不住火,你黑势力多嚣张,和政府为敌也是死路一条。
凌正道见张继红沉思不语,便又说:“不说别人就说王朝军,即便他现在是省大大代表,兴隆集团董事长,可是我在这里保证,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凌正道如此说王朝军,看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在说笑话,毕竟你一个县城干部,凭什么和人家较量?
不过张继红听完凌正道说的这些话,却忍不住又多看了凌正道几眼。
在道上混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你有多狠也不是你有多厉害,而是看人的眼光。只要看人看的准,才能真正做到“审时度势”四个人。
无疑,张继红是一个善于看人的人。眼前这个正处级的干部,在张继红看来,就是那种能成大事的人。
……
食为天中华楼停车场,一辆汉兰达停在一众豪车中间,显得有些寒酸,却也有些夺人眼球。
这车不是别人的,正是张继红手下光头的车。这会儿光头和花臂平正坐在车上。
“平哥,你已经打听过了,红哥现在正单独和那姓凌的在一起吃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红哥要卖了咱们呀……”
“光头,你特么再废话信不信我抽你。”花臂平冷声打断光头的话,“红哥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跟我废话!”
“可是平哥,你说红哥单独见那姓凌的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了,那小子很不简单,以后是要提拔当市长的人。”
“当市长,就特么当省长,老子也不怕他!”
“临山谁不知道平哥你的拳头最硬,警察见了也是服服贴贴的,可是别人的想法,可跟咱们不一样。”
“你特么的说话别拐弯抹角的!”花臂平有些暴躁地说了一句。
“我就觉得红哥是怕那姓凌的了,不然他几次上门找红哥,红哥怎么什么话也不说?特别是昨天早上,那是多嚣张?要不是咱们人多,搞不好他都敢动手打红哥了。”
光头的这番话,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