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在监护病房足足待了一夜,期间凌正道让徐芸回家,向张政的母亲报了个平安。毕竟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老太太心里也惦记着。
而且张政么母亲刘惠英最近身体也不太好,身边还带了一个孩子,这方面徐芸必须要尽一个儿媳的责任。
凌正道从昨晚说了一句拿手机,便一直没回去,这让吴依依颇有怨言,几次三番的打电话过来。
好在吴依依也不是小孩子,也还算懂事了,虽然不情不愿,倒是也没有又哭又闹的。
清晨,凌正道躺在走廊的长椅上睡着了。张政一直都没有清醒,这让人很不放心。所以必须要有个人守着,以防出现什么不测。
好在一晚上,护理的医生几次查看都确定没有问题,这才让凌正道放下心来。
“小凌。”温柔的声音带着清芳的味道,钻入了凌正道的耳中,让他随之就醒了过来。
“哦,你来了。”看到徐芸站在自己面前,凌正道连忙从长椅上坐了起来,“张政没有事的,五点钟医生刚刚查过房的。”
徐芸点了点头,看着双目通红,头发油腻,面色憔悴,满脸胡茬的凌正道,心里很是心疼,她看的出凌正道这一晚也没有怎么休息。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在就可以。”
“不用,我刚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凌正道摇了摇头,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想徐芸再去操劳什么。
徐芸虽然心疼凌正道,可是心里却并不想让他离开,如果看不到他,她就会觉得自己特别的无助。“我给你带了早餐,你先趁热吃了吧。”
“好。”凌正道也不客气,这一夜没怎呢休息,这会儿还真是有些饥肠辘辘了。
看着凌正道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徐芸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这时候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丈夫是他该又多好。
只是这个想法,在徐芸的脑海中一闪即逝,因为有太多的顾虑,这种事情她从来都不敢多想。
其实凌正道心里也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同样他怕有些话会伤到徐芸。
上午时分,在确定了张政一切正常后,人便转入了普通单间病房,只是张政还一直处于昏迷中,医生对此也有些解释不清。
这种事当然解释不清了,因为张政早就清醒了过来,只是他一直在假装没有清醒罢了。之所以这样做,那是他还没有完全考虑好下一步该怎么走。
躺在床上装昏迷,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相比差点把自己喝死,但是要简单了许多。
有人说人经历过一次生死劫难,内心就会发生一些变化。张政也是经历了一番生死的,只是他的内心有什么变化,却不得而知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徐建平不知第多少次问这个问题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得办个转院,去省城看看。”
因为医生也没有说出个具体原因,这让老徐很是质疑中平县医院的水平。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我去办出院手续。”凌正道点了点头,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换谁心里也会着急的。
徐芸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也有些担心张政会醒不过来。
就在凌正道要出病房门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张政口中,传出了很是微弱的声音,“小芸……小芸……”
人醒了?凌正道连忙回头,便看到病床上张政依旧双目紧闭,只是口中犹如呓语般地呼唤着徐芸的名字。
徐芸迟疑了一下,才靠到张政的病床前,小声你说了一句,“我在这里,张政你快醒醒。”
“小芸!”张政猛然坐起身子,那样子看起来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整个人似乎还停留在梦境之中。
“我在这里呢。”徐芸有些不忍心地握住了张政的手,毕竟她的心肠还是太软了。
张政总算是彻底清醒过了,虽然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可是精神状态看上去还算不错的。
旁边的徐建平似乎有话要说,可是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却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张政才刚刚清醒,有些话真的不太合适说。
凌正道的心情也是如此,他完全看不出也想不到,张政这是在演戏,毕竟之前张政的确差点死掉,谁又会轻易拿生死开玩笑。
虽然没有谁喜欢拿生死做筹码,可是如果一个人真这么做了,那足矣说明这个人真的已经很不简单了。
对于算是死过一次的张政来说,自然要索取这其中的回报。自己不能白白忍受这一切,必须要加倍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行。
只是张政到底想要什么,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张政既然已经醒了,凌正道也没有继续留下来,毕竟几乎两个晚上没怎么合眼了,他也快撑不住了。
回到主处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将买来的饭菜往餐桌上一扔,他神态恍惚地对吴依依说了一句,“你自己吃饭吧,我要睡觉了。”
“啊~爸你怎么了?”吴依依见凌正道毫无精神,连忙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