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间竟都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逃来院外的,全然像是一群唧唧咋咋的麻雀,好不热闹。
只听人群中有个尖声细气的人说:“看看现在的女孩子,实在是太不矜持。要知道表现的太过主动,将来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啧啧啧...”
又有个嗲声嗲气的人说:“我看,这小女孩估计是这男的小三。男的嘛~一脸煞气,又有刀疤,看样子应该是个在社会上混的黑道大哥。这女的肯是怕这男人死了,担心自己拿不到青春补偿费,到头来白白被猪拱了。”
又有个嘶哑的声音说:“我猜,这姑娘估计是这男人的老婆。没瞧他们你浓我浓的嘛。只是男的年纪好像有点大。这长相也挺唬人。”
她们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各种假设,各种猜论,像是在开研讨大会,研讨主题则是这姑娘和这男人存在什么重大关系。不过场面上似乎少了唠嗑神器香瓜子。如果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议论,那才更有几分滋味。
周智默默混混人群中,耳朵听着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气的只觉好笑。他不住摇头,感叹人言可畏。尤其是那些吃饱饭没事干的七大姑八大姨更是恐怖。喃喃低声道:“袁隆平大神这辈子最大的错误贡献大概就是让某些人吃的太饱了。”
吴威瞧见身旁这幕,脸上不由浮现出迷之微笑。他侧头朝吴秉海望去,眼神中充满了说不尽的鄙夷与羡慕。像是在说:你瞧瞧!你瞧瞧!臭不要脸的家伙,大庭广众的老牛吃嫩草!
吴秉海被她突如其来的环腰一抱,一张老脸登时涨的通红,跟个猴子屁股一样。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好,一双大手则不知错所的在空中乱舞,不知是应该搂抱安慰,还是应该避开不碰。模样别提又多狼狈尴尬。
吴威见他神情窘迫,似是不知如何应对,又更像是不知如何迈出下一步。就在吴秉海内心彷徨犹豫之际,吴威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暗自说道:兄弟,还是副班长帮你一把吧。
他伸手握住吴秉海凌空乱舞的手腕,施力慢慢向下压去,直到吴秉海双掌轻贴于蒋飞飞温软的后背,吴威这才缩回双手。
吴秉海本想反抗拒绝,但一想到她竟对自己如此一往情深,又哭的如此伤心。内心实在不忍,最后也就不做反抗,半推半就的搂了上去,轻轻拍抚。
期间吴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是以一副坏笑相对。似乎是不愿残忍打扰他们的腻歪。跟着向吴秉海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走了,你们慢慢在这里秀恩爱。
吴秉海见他这是要走。不可思议的撑大了双眼望着吴威,嘴巴成一个O字型张开的老大,像是条抛在地面上缺氧的鱼。不过并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一脸错愕,目光紧紧盯着准备离去的吴威,目光中尽是祈求。像是在说:你这小子,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快帮帮兄弟解围啊!!
这时,吴威转过身,背对人群。他洋洋得意的面朝吴秉海做了个鬼脸。之后便就转身离开,只见他手握虚拳,掩于嘴前,跟着轻咳一声,神情随之恢复成往日之中那不苟言笑,神情肃然的刑队总队长。这表情的一收一放,全都浓缩在这一记咳嗽声中,简直就如同切换模式。论谁都猜想不到,原来总队长私底下竟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之人。
蒋飞飞刚扑拥进他怀中仅是低声哽咽,但当感觉到一双大手落在自己背心,更是激发了她对吴秉海的深情。
其实她本是个孤儿,刚出生时就被父母所抛弃在孤儿院门口。摇篮中留下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则留下两行浅浅的黑字,蒋飞飞,女,O型血,1996年10月2日14时19分出生。
由于从小就乖巧懂事,漂亮可爱,所以长期受到院长老师们的垂爱。故此,孤儿院里的其余女孩们对她就心生嫉妒怨恨,每每结伴捉弄孤立于她。有一次差点淹死在河中。事后院长询问她是谁干的,打算好好惩戒一番,但她只是笑着摇摇小脑袋,说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跌下去的。院长无奈只得作罢。只可惜她的善良并非为此得到同伴们的理解,而是变本加厉的捉弄。时间久了,同伴们也厌了。
长大后的蒋飞飞没有像其余孤儿纷纷离去,而是选择成为了院里的一名幼教。她很感激当初院长的收留与照顾,同时也很明白孤儿们内心之中最真实渴望。与其说他们渴望得到父母的爱,还不如说是渴望得那种最根本的关爱与保护。这点也正是蒋飞飞一生所追求渴望得到的。
工作至今她遇见过很多男性的追求,其中不乏有条件优越者。但每每总被她婉言谢绝。
直到在电梯中与吴秉海相遇。他那就算被人围攻,也要不顾一切的保护好自己。就算今天他以一敌十,明知无法抵敌,也要强上硬拖,因为她明白吴秉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蒋飞飞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感受。更是触动了她最深处的情弦。
一幕幕情境犹如幻灯片一般在她脑海中不停旋转播放,更是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烙刻脑海之中,无法抹去。
她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自己所找寻的便是一个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