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战便战!老娘刚才都跟你说了!还来!..”秋天怒目圆睁,清晰可见眼内窜动着幽蓝色火苗忽而更盛。冲它恶狠狠瞪了一眼,毫不示弱。
她一跃而起,抢前冲上。先发制人,提拳再揍。
秋天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穷追猛打之中,只听得它嗷嗷直叫,却毫无还手之机,只有挨揍的份。
替补席的顾恭喜瞧见形势逆转,自然看的眉开眼笑。己方队友揍它跟闹着玩一样,如同大学生爆揍小学生一样轻松。大喜之余不忘连连拍手叫好。一时间似乎都忘了伤痛,兴奋的就差站直身子起来加油助威。
每一次,重新站稳脚跟的行尸,只要一反击,都会被秋天看似跳舞般轻盈避开,动作柔韧,不失美感。但这动作的表演者却是个男人,叫人看来五味杂陈。
行尸的反击只要被她避过,就会暴露出更大的空隙。面对行尸如此大度的给出空隙,她总能第一时间抓住,并会毫不吝啬自己的双拳,直拳、摆拳、拳拳到肉绝不留情,提供最大的火力输出,直取空隙。
双拳如同两架重型打桩机,一拳一拳狠狠砸下,以致伤致残为目,意图快速解决。换做寻常人,要不了三拳早就毙命。
局面虽说已是一面倒,但她却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致残,亦或是致伤。
行尸如同沙袋,真心耐抗,耐揍,却不倒下。
不停挥拳中的秋天,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持续进攻,对于刘子墨身子说来是无法承受的。每一次的落拳,触感都如同砸在钢板上一样痛麻。
久而久之,双拳不知何时已经被鲜血包裹,指关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几十个破开的小口子,鲜血正不住向外渗出。
挥拳变成了盖章。势如流星般的拳头一一落下。行尸脸上、身上布满了一个个淡红色拳印,粗看之下略有几分亮眼。
血肉之躯根本无法长时间坚持,恐怕行尸没被揍死,刘子墨双臂骨骼就早已碎裂。
她知道一味的进攻并不是可持续的,指骨与掌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如果继续这么大打出手蛮干下去,那么随时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考虑到这里,她闪过一念:一拳定胜负!
这念刚起,她立马又否决了。之前那倾尽全力的一拳,对它造成的伤害并不理想。
如若再来一次,那他的手骨定然当即粉碎。秋天一想到他满身伤痕的样子,内心不由一颤。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是啊,每一次刘子墨强颜欢笑般冲自己傻乐,嘴里说着没事,可身上却已是伤痕累累。
不知不觉中她逐渐收了挥拳的力度,拳头渐渐变得软绵无力,犹如她的内心。秋天实在不忍再看到刘子墨伤势加重。
行尸敏锐的察觉到拳头的力量大不如前,落在身上的力度层层递减,最后就跟棉花一样软绵无力。
之前还被揍的东倒西歪的行尸,顿时恢复了几分应有的姿态,不在狼狈不堪。
“咚!”又是一记熟悉的闷响,在它耳边响起。一拳稳稳落在它左脸颊,但这次它没有任何反应,纹丝不动站在原地,黄光移左,侧目朝她望去。
秋天惊讶万分,一时间都忘了收拳,呆呆望着它。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前面不是还...
她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是出在自己。
行尸目内黄光微闪,脸上皮肉一抖,似笑非笑。它嚎叫一声,双足猛一跺地,飞身向后直窜。直至两人相距十步,才止住停下。
顾恭喜一看他们怎么突然停下不打了。屁股像扎了钉子一样,窜了起来大喊道:“少侠!怎么停了!乘胜追击呐!!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千万别手软啊!!!”声音之大,空气中都回荡着“啊..”。
一双血手摊在眼前,秋天既自责又伤心,低声喃喃道:“是啊,千万别手软...但是...但是...我真的下不去重手。”呆呆站在原地没打算再去追。
行尸似乎被顾恭喜的隔空大叫给提醒了。身子猛然为之一振,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眼下既然无法杀了这人,那唯有先拿另一个开刀。
顾恭喜也意识到了这点,喊完那句话后就没敢再开口多说半句。
顿时,四周一切安静的可怕。
两人中间都隔有刘子墨,第一时间双方都无法看到对面仅仅只能看到刘子墨的背影和正面。
顾恭喜无法看清行尸的情况,只得双手紧捂嘴巴,不敢出声。心中祷告默念: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同时颤颤巍巍往左侧探头,视线避过还愣在原地的刘子墨,向前望去。
行尸止住标志性的嘶吼,安静至极,像是怕被顾恭喜发现自己的行踪。跟着鬼鬼祟祟往右侧探头,同样避过中间的刘子墨,往前望去。
双方好像在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谁都不敢先出声被发现。
一人一尸,在相距十二米开外,就这样对上了眼神。确认过顾恭喜那颤抖的小眼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