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清风徐徐,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丝毫不觉得这是间病房,就连本因有的消毒水味也被床几旁摆放的朵朵鲜花给驱散了。
吴秉海厚背依靠在床头板上,直身坐着。正侧过半张脸阴晴不定的望着窗户外的蓝天白云,看上去好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似的。
门外的吴威和林秋正也不着急进去。而是站在原地,伸长了脖子,探头进屋,就这样双双含笑望着正直坐在病床上还没来得及发现他们已经来的吴秉海。
几秒后过,见吴秉海仍然没发现他们。一侧的吴威首先发难,带着几分调戏的意思,礼貌性的叩指敲击门框。“哆,哆,哆。”这极为礼貌的扣门的动作,更像是在提醒吴秉海别老盯着一个地方看。
寻声扭头朝门口处一望,吴秉海表情立刻亮了起来。原本还阴晴不定的样貌,瞬间被突然来到的喜悦所赶走。
他发出爽朗的哈哈大笑,急忙冲门外探头的两人一甩手臂,示意快点进来,用着久别喜相逢的口吻喊道:“快进来啊!装什么陌生人!还敲门!”
两人跟随着他的邀请,晃晃悠悠,笑眯眯的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吴威随手把提着的果篮放在了他左侧的床头柜上。林秋正则沿着病床饶了个圈,来到他病床的另一边右侧。又冲门外鬼鬼祟祟的左右一探,没有发现医院工作人员,便迅速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递给了他。
这三人在警队内可是出了名的老烟枪,大烟鬼。每人一天平均二包烟打底跟个烟囱似得。不过吴威和吴秉海碍于警队内的规章制度一般都会以克制为主。而林秋正就没这么多说法了,常年深居简出在B1也不会有人经过,所以想抽就抽,随性而为,也没人管,几乎可以说是无法无天。
此时的林秋正太了解吴秉海的感受和需求,这烟瘾要是犯起来,远比被捅一刀还痛苦。不用想都知道,自从住院之后他肯定就再也没碰过烟了。
吴秉海望着他手里递出的烟,眼睛都发直发亮了。完全不夸张的讲,此时香烟已经比亲娘还亲了。
当下,三人也不管什么医院规章制度,一人一根叼在嘴上,大肆抽起烟,过起瘾来。
吞云吐雾间,吴秉海满脸充满喜悦激动之情,最后索性盘腿坐直在床上像个没事人般,仰头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左侧的吴威再听到他这个问题后,突然变得像个查房的主治医生,一脸严肃的说道:“吴大胆同志,你现在情况很严重啊!”
转过头,不解的望着吴威:“怎么了?我什么情况?”
吴威顿了顿,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虚握拳,掩在嘴前,轻声咳嗽几下,有板有眼的说道:“你个警队铁人都住院了,问题难道还不严重?”
听到这里,三人先是相视一愣。接着爆发出像公鸭叫似的“格格格”笑声。
吴秉海可是在整个刑侦总队中出了名的破案铁人,只要是谈到工作都会以他为劳动模范。上班至今都没有请过一次假。每每被同事问到万一要是受伤休病假的话题时,他总是字正腔圆的回答“轻伤不下火线”。但这次负伤住院可是连他本人都不曾想到的。
这时,从两人背后传来一阵盈盈的脚步声。
林秋正和吴威都感觉奇怪,除了他们以外难道还会有别人过来看吴秉海?顺势扭头寻声望去。
只见在吴秉海病房门口站立着一位亭亭玉立,面容清秀的姑娘。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鼻子十分标致,嘴如樱桃般小巧。长长的一头棕色秀发像一条棕色的瀑布。身穿白色吊带裙,吊带裙上有一粒一粒的红色小点,下摆还有一圈蕾丝。身上穿了一件白色外衣,脚上穿了一双白色凉鞋。不禁散发着一种纯真妩媚的气息。无论是谁看到她那小鸟依人,惹人怜爱的样子,都会顿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这位清秀俏美的姑娘,双手中正捧着一只刚洗完还占有些许水渍的苹果。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对淡雅如水般清澈的双眸,停留在前来探视吴秉海的两人脸上转了几转。
吴威和林秋正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呆了,这姑娘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透露着一股书卷的清气。
两人表情愕然的互相对视一眼,想着会不会是这位姑娘走错房间了。亦或是这位姑娘是来问路的。
刹那间,用眼神在交流的两人,马上就把以上两种情况给否了。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无法想象到可能发生的第三种可能性。或者说是不敢想吧。
病床上盘腿而坐的吴秉海见状,双腿赶忙绷直,从床上落下,蹦了起来。
拉着身旁已经处于半呆滞状态中的吴威和林秋正,冲他们俩人笑嘻嘻的伸手介绍道:“哦!这位姑娘叫名叫蒋飞飞。”话音刚落,吴威和林秋正几乎是张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冲她点点头。
两人愣神的状态并没有因吴秉海的介绍而有所缓解。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门口的这位容貌秀美的姑娘,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道:“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