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这番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刺刀直捅胖子的心窝。
死死咔在人质喉管处的匕首渐渐松开了。
林秋正见此微微一笑,赶紧踩灭烟头,打算收工。一瘸一拐的来到刘子墨身旁拍拍他肩膀,不屑的一笑:“呵,好小子有一套。平时真是小看你个高材生了!关键时候还能有点用啊!”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没事的时候,那胖子身体突然像被雷击过似得一个激灵,立刻回过神来,猛地一把抓住工人的头发,将他拽回来。匕首再次死死的抵在他的喉咙上,表情变得异常狰狞,瞪大了眼睛喊道:“他妈的!差点让你小子给骗了!什么盗窃未遂!老子都已经被你们人赃俱获了!东西都在那里摆着!这些可都是证据啊!”
见那胖子越说越激动,深黄色牙齿缝里,喷出白的唾沫全溅到了挟制着的工人脸上。看起来胖子的情绪几乎就要失控了。
匕首左右微微颤抖着,逐渐割破那个人质的喉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渐渐冒出,情况已经变得万分危急。
刘子墨和林秋正见此,神情变得十分凝重。都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工人们神色仓皇紧张不宜,手心中都捏出了汗。
反而是那个被匕首抵住喉咙的人质这时最为冷静,嘴里反复劝道:“大哥!大哥!大哥!刀剑无眼!你先冷静下!说不定还有别的方法!大哥!大哥!!!!”
匕首没有停下,仍然慢慢沿着喉咙滑动,渐渐割破表皮...
越来越多的红色液体从割破的表皮下渗出..
“大哥!要死!要死!要死啊!!轻点..轻点...疼!”
那胖子眼睛爆出,咧开大嘴,狰狞一笑:“这就是骗我的代价!我要在你们面前杀了他!”
眼看现场马上就要酿成悲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色高大身影,从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胖子背后。
并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一把扣死在胖子那个持着匕首的手腕上。还不等胖子有任何反应,就是一个逆向过肩摔,随之那胖子便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咚~!”一声,被摔在地上的胖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办回事,就失去意识昏死过去,至此危险解除。
两人定神一看,原来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是吴秉海。他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笑容,哼着小曲,将被昏死过去的胖子戴上手铐。之后又轻松挥舞起双臂,像是在说老子还没打够呢。
他来到两人面前,凑近一看才发现两人脸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吴秉海笑眯眯的调侃道:“你们这是被人揍了呢?还是揍别人了呢?怎么战况这么惨烈!都快变成猪头了。”又扭过头,指着林秋正额头上的那道口子:“阿正,小年轻没战斗经验可以理解。你这个样子就离谱了。我可从来没见你狼狈成这样,看看你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怎么?小偷都跳河里去了?”
见这个吴秉海对自己指指点点,还噼里啪啦说个没完。而且喉咙的声音又响,一说话,就像炮弹出膛似的。
林秋正撇着嘴觉得这人好烦,没说话仅仅是过斜着眼冲吴秉海白了一眼,就打算离去。
这吴秉海见林秋正没理睬自己还要离开,便快速跟上他的步伐。乐呵呵的告诉林秋正外面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在处理完外面的事,自己耐不住寂寞就赶过来帮忙,可当来卸货平台后,就听到你们这边有动静。
顺着声音就摸过来了,一个人在旁边观察了一段时间。趁着胖子大嚷大叫忽略身后时,就偷偷摸摸潜行上去。
听完吴秉海犹如汇报工作般的解释,一旁的林秋正仅仅是礼貌的点点头没说话。因为此时的他,浑身痛得实在没力气多说废话。
而刘子墨早就坐在一旁的车厢台阶上休息,闭眼呼吸着清新怡人的空气,感觉自己已经与空气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享受着难得有的轻松。
这时,刘子墨又抬手揉着扁塌塌的肚子,感叹道:“这工作真是比想象中的要辛苦!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在清点完这次抓捕的人数后,吴秉海通知门外的队员进来将卸货平台里的小偷都拷在一块全部押走。
吴秉海勾住林秋正的肩膀说道:“阿正,事都办完了。怎么样,一起吃点饭吧。”
“行吧。听你的。我们正好也饿了。就随便在外面的路边摊吃口东西。”
他们冲一旁坐着的刘子墨挥手,打算叫他一同出去吃口东西垫垫饥。
他们三人刚走几步,就看到一场虚惊过后的工人们仍旧在搬运着货物,就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其中四个工人,正围在一块刚才扔地上的圆木面前犯了难。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如何将这块木料抬起来。
热心的吴秉海见此,主动跑上前去打算帮工人们一把,将木料抬上车。可却被工人们给婉言谢绝了。
吴秉海并没有理睬工人们的谢绝,而是弯腰提手托住了圆木底,冲一旁几个工人说道:“你们这帮人,怎么好心都当驴肝肺。还不是看你们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