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坐在椅子上,前面站着一行前来就诊的病人,脸上布满着痛苦与忧郁。
郎中忙得顾不过来,这段时间药童也不在,郎中光亮的额头上渗出晶莹的汗珠。
李荷花这时候正好走了进来,她身穿一件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啊?这不是荷花吗?她的医术不比郎中差啊,这下好了,我们不用再排队等候了。”正在排队的一些人看到了荷花说道。
郎中这才注意到李荷花走了进来,忙放下手里的活,高兴地说道:“荷花,你可是回来了,让师傅好等啊,药童不在医馆的这些日子,可把为师给忙坏了。”
李荷花本想把自己跟萧哲的事简单的给郎中说说,好让她先躲起来,省得萧哲再来医馆纠缠自己。
可是眼见医馆这么多人,郎中又需要她的帮忙,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私事将郎中一人扔在这里忙碌呢?
“哦,好的,师父,那就让荷花先来帮忙好了。”李荷花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将桌子上的药材收拾干净,将凳子拉过来,坐在桌子前面,有模有样地说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分一些人过来这边了。”
排队的人一听,高兴的不行,急忙呼啦啦地都挤在了李荷花这边。
郎中哈哈大笑:“看来,我这徒儿可以出山了,我在这里十几年,竟然比不上不到一年的你啊,好啊,为师为你高兴。”
李荷花见郎中这样说:“师父,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荷花到什么时候只是您的徒儿啊。”
“好好,师父知道,赶紧的帮这些人看病吧。”郎中一边说着,一边从药架上取下一些药材,按量包好,整齐地放在桌子上。
李荷花认真地为病人诊脉,并和气地了解病人发病的过程和原因,好像坐在她面前的就是自己的亲人。
每一个前来诊断的病人都能与李荷花说上几句话,都是与病情无关的话语。
这时候,萧哲走了进来,郎中便迎了上去,问道:“小伙子,你是看病还是抓药?”
“看病?抓药?我来医馆除了看病抓药就不能进来了吗?你门口也没有立这么一个牌子啊。”萧哲气冲冲地冲着郎中说话。
“咦,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我就是好心问了你句话,你怎么就这样说话呢?”郎中感到愤怒,医馆里一天来这么多人,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像萧哲这样的病人呢?
李荷花斜看了一眼,笑了笑,并没有躲加理会,而是照样给病人看病。
萧响声紧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萧哲正在与郎中争吵,急忙上前阻拦:“萧哲,你这是做什么?郎中又没有得罪你啊,你这是什么态度,赶紧向郎中赔不是?”
萧哲红着脸,不吭声,低着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郎中,小儿鲁莽,请郎中不要见怪!我在这里赔不是了。”萧响声见萧哲一动不动的样子,急忙转身向郎中赔礼道歉。
郎中认识萧响声,心想,这萧响声平日在黑河村都是有名的村霸,怎么如今说话是这么的客气,起初觉得自己认错了人,后来仔细确认了一下,发现没有错,这人确实是萧响声。
“哦,没事,萧村长,今日来医馆,是不是有什么事?”郎中客气地询问道。
萧响声看了一圈,发现医馆有好多人,支吾了一阵,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萧郎中明白了,萧响声是有什么事情吧,他一定是觉得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于是,看了一眼萧响声说道:“萧村长,里面说话吧,这里不方便,来,这边请。”
萧响声说道:“好,郎中请。”
萧哲看见郎中将萧响声请进了内间,于是,自己也跟了进去,对于自己刚才的举动也觉得有些内疚,是李荷花惹了他,又不是郎中,冲郎中发什么火啊。
萧哲看见李荷花正在那里给病人诊治,本想走过去给李荷花道歉,可这么多人,他去了也是白去,被李荷花来个不认识,那他岂不是很尴尬呢?
思量了一会,萧哲决定还是先跟着萧响声进去,听听郎中怎么说再说吧。
这是一间不小的房间,不愧是医馆,药材随处可见,虽然说这里看不见什么药材,但是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药味。
一张黑色的小方桌上,对着两本厚厚的泛黄的书籍,书籍的旁边放着一些杯盏,靠窗户的位置上放着一张竹床,竹床上搭着一件蓝色的衣袍,可能就是郎中的衣服吧。
郎中进门就拉出两张凳子,起身又倒了两杯茶水奉上:“来,萧村长,先喝杯茶水吧。”
萧响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郎中,不瞒您说,我们是来找荷花的,我这逆子惹怒了荷花,我来这里,是想麻烦您跟荷花说上几句好话,让她随萧哲回去!小两口吵架,荷花现在要萧哲写休书呢?”
“哦,有这等事?怪不得这小伙子刚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