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说法,男人逻辑思维发达,女人形象思维发达。换句话说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不过这样的结论只是相对于大多数的群体而言,也有不少的一部分并非如此,比如文艺男青年。
竹下冰见以前一直想当一个文艺男青年,可惜蹉跎了时光,点墨都没有。本想把生活过得像诗一样,时而简单时而精致,却不想把生活过得像歌一样,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武不就,文不成,若要说有什么沾边的,那如果算上那时常感性的悲伤春秋的心的话,还是有点边的。
听到雪之下“那就等到有那时候呢”这么一句话,他的心被揪了一下,脑海中的画面是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民国背景的剧,剧中的齐肩短发女生走在巷角,在拐角处转过头对着路灯下一身黑色学生装的青年说着约定的话——到时候......
“竹下君,在和别人说话时发呆可不好呢。”
“我没有发呆,想到一件事了。”收回飘动的灵魂,雪之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想事情就不算发呆了吗?”
“额,也是哈。”虽然没有说谎确实是想到事情上去了,不过他可不敢和雪之下说自己想到了什么。
“雪之下,虽然你这一头黑色的长发非常漂亮,不过你每次洗头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太麻烦了?都到腰下...了,你每次洗头到吹干要花多少时间,我很好奇。”
“你在想这事?”
“嗯,和你有关的。”
雪之下捋着垂在胸前的发柳,说:“喜欢一件事可不会觉得麻烦呢。”
“不过快碰到地面了。”是说花再多的时间也没事吗,原来你不只是喜欢猫啊,我也喜欢你这一头的黑发,好想摸摸啊。
“你这谎言也太没水准了吧。”雪之下丝毫不上当,“这种粗心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注意到,刚才可是还在你面前把头发挽到前面来的呢。”
“所以明知会马上被拆穿的谎言不能算谎言吧,最多是戏言。”撑着手支着头,说:“那你留这么长的头发,应该没有和谁有什么奇怪的约定吧?”
“你是从他那听到什么了吗,毕竟你们刚才说了很久呢,那么你想说的是什么约定?”雪之下对叶山的不友善态度他切实的感受到了,连名字都不想提,为什么我心里还会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呢。
不过动漫里的场景,像这类青梅竹马的误会,时隔多年后都会解除的啊,一般解除后那关系都变的有点特殊了,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吧,嗯,这是现实不是动漫的世界,即使有什么误会解除了也不会再往那方面去的。
“那是我问了一个傻问题,忘了它吧。”口中说着,自己心里也暗叫着自己居然会问出那种弱智的问题,智商哪里去了那会。
“原来你还看着这边啊。”
“可不是特意看你这边呢,只是刚好视线出现在了这,所以才看到的呢,真的是这样呢......”
竹下冰见原本也没多想,虽然雪之下和鹤见留美刚才所站的位置离这也不是多远,雪之下又是面朝这个方向的,像抬起头刚好看到他和叶山的谈话也很正常的一件事。原本他是这样认为的,不过,现在听到雪之下特意强调的话,给他的感觉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人群之中的火光不再开始时旺盛明亮,从大火堆变成了小火堆,篝火晚会也结束了,小学生们收拾好自己留下的垃圾残物,陆续的离开。
“你笑什么,真的只是刚好看到。”雪之下看见他嘴角向上的弧度,再次强调了一次,转过头不再看他。通红火焰的烛光映在她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别样的红晕。
真像做梦一样。压下心中的悸动,说:“心情好还不让我笑吗。”
看着望向散场的雪之下,接着说:“我记得有个诗人说过:生命中很多东西,能忘掉的叫过去,忘不了的叫记忆。不管是你的过去还是你的记忆我都不知道,叶山都没有说,我也没去问。”
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等了一会,竹下冰见才听到雪之下的声音传来,虽然依旧清冷,却带着温和,连夜晚中吹过的风都不觉得凉了。
“是嘛......”
“嗯。”
散完场,并没有什么看完风景,留下烟头或看完表演留下空瓶的场地。除了广场中央熄灭的火堆,和水桶,剩下的就是由比滨她们所买来的烟花,只剩下他们这群高中生了。
“小雪,久等了。给,焰火。”由比滨手上拎着水桶和烟花,一路欢快的小跑着来到雪之下面前。
“我还是免了,你们玩吧,我就在那边看着就好。”
“欸~,难得买来的......”抱怨着的由比滨向雪之下撒着娇。
站在雪之下旁边的竹下冰见向由比滨打着信号,想让她不要放弃的拉着雪之下去玩,可惜由比滨看到了,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在邀请他被拒绝后回到人群去了,那里有比企谷兄妹,户塚和叶山一伙,还有一个玩的高兴的平塚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