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笨,很快便想到了对钟爹好的关键在哪里了,那就是——他自己正干,担当起来,别特么再坑哥了!
去年年底,五里屯小学建好了,从镇上的学校调了两名老师过来教书,钟刘村及附近几个村里的适龄孩子都去上学了。
当然,上学的大多是男娃,女娃极少,钟刘村整个村也就钟小妹和钟三丫两个,其他几个村的倒是也有三两个女娃去上学的,听钟小妹回来说,整所小学,五十几个学生,女娃只有五个,十分之一都不到。
“希楠这丫头就是歪门邪道多,早上起来跟俺说话的腔调都变了,说是新来的老师就是用那种腔调说话的,还说不能说‘俺’,太土了,要说‘我’。”钟娘一边嚼着咸疙瘩丝,一边笑着说道,“最后还怕俺不信,还说希望就一直是这么说话的!”
钟希望蓦地一怔,抬起眼看向钟娘,而钟娘此时也正看向她,钟爹也下意识地看着她。
呃……钟希望嘴角抽了抽,她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自己倒是没注意,现在想想还真是这样。她说的话不是后世的标准普通话,但也不是纯正的本地方言,怎么说呢?就是有点普通话味道的本地方言,算是混血吧!
“那啥,书看多了,自然而然就这样了!你们听秦老头说话就跟村里人不一样吧!”钟希望故作自然地解释道。
结果钟爹钟娘还真就信了,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还说什么秦老头说话有文气儿,好听,这也是间接在夸钟希望说话好听了。有这么一对无条件相信自己维护自己的爹娘,钟希望在心里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动了。
“希冀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子栋可真能干,都在镇上教了一年书了……”
“秦大爷身体还不错,上回去镇上看他时,精神头很好……”
“来福那孩子真懂事啊,唉……”
钟娘和钟爹聊着天,钟希望有些心不在焉,也只听了几句,大部分都没进耳朵。
她此时心里想的是五里屯小学新来的那个老师,从钟娘说到钟小妹学那个老师说话的腔调,她确定应该就是那个人无疑。
那人名叫徐方前,从县城来到镇上教书的小学老师,不知什么原因又被调来五里屯小学任教了。
此人生得一副好样貌,个头一米八左右,待人和颜悦色的,人缘很不错,尤其是女性人缘极好。不过此人正应了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上辈子,他就是凭借自己的好皮相和花言巧语欺骗了不少淳朴姑娘的感情,而钟希望便是受害者之一。
不过,上辈子他是在五里屯小学建起开学之初便调来了,这辈子却不是,所以在此之前,钟希望还以为是她的重生改变了原本的命运进程,或许那个人渣已经被她重生的蝴蝶效应给扇没了。
如今看来并没有,只是那人出现的时间推迟了而已。
钟希望不自禁地回想起上辈子十七岁的自己,自私、任性、胆大、执拗、好强,所以她发现徐方前对自己有意而自己也不反感时,便无所顾忌地与之相好,她以为她战胜了其她姑娘成功将徐方前抓在了手里,却不想那男人在外头还踩着好几条小船。
等她知道那男人除了她之外还和别的姑娘也不清不楚时,她去找那男人摊牌,说自己怀孕了。她永远记得当时那男人听到这个事情时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儿,然后问她该怎么办。
她那时才终于看清那个男人有多靠不住,便提出堕胎。堕胎药是她自己到李华佗那里买的,吃下去后,她也永远记得自己痛到要死的感觉。
这事自然是隐秘做的,但那男人全都知道,自此便怂得开始躲避她,甚至连话都不敢讲。
且说,虽然私底下该做不该做的事不少人都在做,但那个年代毕竟整体是淳朴要脸的年代,所以没有声讨指责,也没有怨天尤人破罐子破摔,他们俩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她将自己不堪的十七岁埋藏起来,十八岁依然自私、任性、胆大、执拗、好强,而这一年她便认识了她上辈子的老伴儿傅思明。傅思明当时是来五里屯大队文娱汇演的南湖剧团里的一名吹笙的工作人员,因长得好看,心思活泛会说话,人缘很好,很多姑娘也是对他芳心暗许。
她不像其她姑娘那般扭捏,只敢偷偷摸摸喜欢,偶尔看一眼都羞得捂脸就跑,她看上了就去追求。她长得又不差,自然就追上了。然后她便无所顾忌一门心思扑在傅思明的身上,全然不顾爹娘的反对,十九岁时直接跟着傅思明私奔了。
婚后没多久,那个徐方前居然又找上了她,说要和她重新开始,而傅思明也是那时候知道了她婚前的不良行为,之后对她的态度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也没说离婚啥的,就好像抓住了她的命门一般,对她再怎么恶劣,她也得忍着。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是认命了,妥协了,再痛苦也得往前爬,而她的性子也便彻底失了锐气,即便再后来傅思明在外头有了人,而那个人还住到家里来,生病了还让她来照顾,她也没有反驳多说一句。
她那时真是执拗到骨子里了,自己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