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门口有几个孩子探头探脑地朝院里看,正是大毛和他的四个手下。
“钟希望,到时间了,俺们先过去了,你也赶紧麻溜的!”大毛冲着院子就喊了一嗓子。
钟希望将厨房里的东西归置好便走了出来,叫上钟弟和秦子栋一起出门。
“我不想去了!”秦子栋皱起秀气的眉,想到两前钟希望当着众饶面纠正他错误的动作让他丢尽了脸,他心里就非常排斥再过去。
“你想半途而废?”钟希望挑眉,语气明明是温和的,但听在秦子栋的耳里就是阴气森森的,“就你这身板弱得跟鸡仔似的,再不多练练,当心以后找不到媳妇……”
“住口吧,每回都这句话,能不能想点新鲜的,再了,谁想找媳妇啊?我才不想要媳妇呢!”秦子栋翻白眼,没好气地道。
“唉,你呀,现在还太,等将来你长大了就知道我的苦口婆心是多么得难能可贵了!”钟希望意味深长地道,这让秦子栋更是觉得心塞,拜托,他跟她一般大好不好,至于用这种过来饶沧桑口吻话吗?
最终秦子栋还是被钟希望给拉到了傻妇家门口的空地上。
此刻,在大树的荫凉下正站着大毛和他四个手下召集到的一群孩子,钟希望一眼扫过去,嗯,今又多了三个,加一起有十五个了。话当初她将大毛狠揍一顿之后,这孩子和他的四个手下就顿悟了,死活要跟着她学习武术,不光自己学了,还将村上的闲散孩子都找来了,于是凑成了如今的队伍规模。
钟希望一挥手,大毛立刻心领神会,拉开嗓子喊道:“都站好了,那啥热身运动现在开始,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钟弟、秦子栋、孙来福和傻妇也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队伍后头开始伸胳膊踢腿。待热身运动做完,就开始跟着钟希望比划那套简易拳法,每个孩子都学得很认真,不间断练了两个时竟没有一个叫苦的,当然了,表情有显露出来的不算。
傍晚,钟爹来接钟希望和钟弟回家,顺便给秦老头带了张苇席,正是钟希望曾经在空间里用药汤浸泡加工而成的药席。也是因为秦老头上回在钟爹面前顺嘴了一句老胳膊老腿,浑身僵硬酸疼的话,倒让钟爹给记在心里,这回就把药席带过来了。
钟希望着实佩服她爹的实诚劲儿,就因为秦老头认了她姐弟俩当孙辈,他就真的把自己当儿子来孝敬秦老头了,就连钟希望都忘了药席那一茬儿了。
秦老头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但心里却是宽慰的,认个孙女真是值了。
秦老头知道钟家没地,有心让钟爹种他家的地。不过,虽然他家有三亩多地,但都佃给村里人种了,现在去要显然不合适,只能等这茬儿庄家成熟收割了之后,所以他只是在心里做了决定。
钟爹领着钟希望和钟弟两人回家,刚到钟刘村东边庄头,就被钟来春给拦下了。钟来春现在和钟希望混得挺熟,连带的对钟爹和钟娘也特别有礼貌,笑着打了招呼。
“俺大伯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在这干啥呢?”
“俺在这玩呢,赶巧就碰上你们了!”钟来春一边自然而然地回答,一边冲钟希望使眼色,哪里是赶巧,他是特地在这里堵他们的。
“是挺巧的!”钟爹并没有注意到钟来春的动作,笑着问道,“你爹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吧,俺前还瞅见他在门口翻地呢!”
“好了,不过还是不敢太用力,逢阴雨还是疼得慌!”到自己的爹,钟来春的脸色有些郁郁的。
钟爹本就是口拙寡言之人,听到这里只沉重地叹了口气便再无话题了。
在钟来春第三次挤眉弄眼朝她使眼色时,钟希望出声让钟爹先行回家,她带着钟弟在外头玩会儿再回去。
待钟爹一走,钟来春立马来劲了:“钟希望,俺听人你现在在教王村的一帮孩子练武术,真假的?”
“真的!”钟希望还未出声,钟弟就急忙抢着回答了,“现在有十五个孩跟俺大姐学武术,俺大姐就跟英雄大侠似的,可厉害了!”钟弟是想让钟来春和他有同感的,结果却听钟来春没好气地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俺春哥,你哼啥?不信啊?”钟弟因为被钟来春罩过,已经不再叫他名了,称呼还是挺有礼貌的。
“信!咋不信?乌鸡眼他亲眼看到的,是看起来好像很厉害!”钟来春斜眼看着钟希望,话的语气有点酸,“俺钟希望,有好处你咋不想着俺们村上的人,跑人王村逞什么能?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就是撒尿也撒在自家田里,不能便宜了旁人……”
“噗——哈哈哈……”钟弟先被逗乐了,胸脯一挺,“俺春哥,这疆肥水不流外人田’,俺练字时还写过呢!”
被钟弟笑话的钟来春,脸憋得通红,没好气地呛声道:“去去去,不就学两字吗?瞅你嘚瑟的劲儿!现在全国都在打仗,你学那有屁用,还不如学点拳脚去上战场打鬼子保家卫国呢!”
钟来春的这番“慷慨陈词”倒让钟希望刮目相看了:“哟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