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男顶着青眼圈和半张猪脸恶狠狠地瞪着钟希望,而刘金宝则吸溜着鼻涕靠在他娘的身边,不经意和钟希望对眼了,本能地吓得一缩。刘金宝已经换了一身棉袄裤,但显然只是简单擦了擦并没有洗澡,离得近了还隐隐能闻到一股粪水的臭味。
钟希望几无可微地勾勾嘴角想笑,但嘴角被刘招男抓破了皮,火辣辣疼,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钟爹本来就嘴笨,而刘振山夫妇俩又来得出其不意,使得钟爹毫无心理准备,一时间愣在当处。
钟希望刚想开口话,却见钟娘抱着钟妹牵着钟弟从堂屋走出来。
钟娘见刘振山夫妇俩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心里很是来气:“什么咋办?都是孩子间打闹玩的,也值当你们上门来闹的?!”
“呸!你不值当就不值当啊?你儿子没被推粪坑里,你是站着话不腰疼!”金宝娘叉着腰朝钟娘吼道。
钟娘一听她这话,立马火了:“俺儿子就是被你儿子给推粪坑里的,俺还没去找你家算账呢,你倒是找上门了,这底下还有理没理了?”
金宝娘还想接着吼的,忽然回过味了,刘招男和刘金宝只了他们被钟希望给欺负了,可没过他们还欺负过钟希冀的事儿,但她向来护短,自己没理也要编出理来,更何况今她家金宝还确实被钟希望给推粪坑里了。
“呸!你儿子掉粪坑是他命不好,凭什么是俺儿子推的?再了,俺儿子可是俺们全家宝贝着的,你儿子能跟俺儿子比吗?……”
金宝娘蹿上蹿下跳着骂,手指还指指点点的,而刘振山还一脸认同地跃跃欲试着,就等他老婆骂完喘口气休息时他再接着骂。
钟希望真心听不下去了,这纯粹是胡搅蛮缠,猛地拽起钟爹挑担子的扁担握在手里朝刘振山夫妇俩面前一站,扁担一横。
“你个逼丫头要干啥?”刘振山夫妇俩本能地朝后一退,破口大骂。
“你你儿子俺弟比不了,怎么地,你儿子是比俺弟多长了一个把儿还是咋地?”钟希望一边一边阴恻恻地朝刘金宝的裤裆底下瞅,吓得刘金宝一把捂住自己露在开裆裤外的丁丁。
刘振山身为男人还是第一回听一个八九岁的姑娘如此直白地男饶那话儿,一时间羞恼不已,一张糙黑的面皮都有些泛紫。而金宝娘则火爆多了,嗷一声叫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贱逼真不要脸,信不信俺扇烂你的嘴!”着就要蹿上前去扇钟希望的脸,不过被突然上前挡在钟希望面前的钟爹给吓了回去。
钟希望此时也是囧囧有神的,她一个活了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言语间自然难免有些随心所欲的,刚才也只是想到就了出来,如今再想想依她现在的年龄确实有些出格,以后还是应该注意的。
最终,刘振山夫妇俩除了和钟爹钟娘大吵一架使得彼此都大动肝火外,他们是一点便宜也没捞着,反倒因为他们将刘金宝带出来吹风太长时间而使得刘金宝得了重感冒,后头还发热了,喝了十来中药才好。
钟希望本意也没想害刘金宝,只不过想教训一下他,在听他发热翻白眼口吐白沫差点过去时,心里还有些绷着,后头听他好了才松下一口气。自此以后,两家人理所当然地成了死对头。
钟希望经此一战,在刘振山夫妇俩不遗余力的全力推广之下,外加之前钟来春他大姨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大肆宣传,成功地成为了钟刘村的泼辣悍女,算是名声在外了。
当晚,钟希望以“去晦气”为由,逼迫着钟爹也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钟娘将沾湿的芦苇席晾在院子里,嘴里抱怨着钟希望瞎折腾,毁了几张芦苇席。钟爹向来宠溺钟希望,当即便毁了就毁了,再编就是,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钟希望将被洗澡水浸湿了一大片的几张芦苇席放进空间去晾晒,同时将全家人换下的衣物也带到空间里清洗。
拉看着钟希望仔细地折叠着那些已经洗净并晾干的打了很多补丁的旧衣物,好心地提醒她:“奶奶,加工区里有用来制作各种衣物和盔甲的各种高端优质布料和材料。”
“哦。”钟希望头也不抬地淡然应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拉:呃,怎么跟它程序中模拟估算的情形不一样?
“奶奶,您可以用加工区里的布料做新衣啊,这些不是空间的初始硬件设备,和粮食蔬菜水果一样可以带出空间使用,需要我为您取来吗?”拉担心钟希望是没听明白它的话,所以又进一步提醒。
“不用了,咱们穷饶衣服大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你别看这衣服破旧,但洗干净了穿身上还是很舒适的。再了,空间里的出产不是要卖给那些啥高位面赚啥币的么?留着赚币吧!”
“呃……”拉虽然知道钟希望的那句老话,但却完全无法理解,既然有新的,干吗还要穿旧的?还有就是,空间物资的产出是源源不断的,主人消耗的那部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拉将这个事实告诉钟希望,卡通萌童脸上分明是一副“我有钱,别替我省着”的土豪表情。
钟希望确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