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巧坐在翠翘的身侧,看着借酒消愁的宋夏,再看看唉声叹气的翠翘,再想想方才自己说要清静清静的自家当家的,含巧也跟着心情阴郁起来。
坐在座位上也跟着唉声叹气。
“含巧,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又愁苦起来了?”翠翘看了眼身侧的含巧,问了句。
“看着你们都这般,我跟着也这般起来了,姐姐,你说,当家的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就不开心起来了。”含巧说着,低垂了眉眼。
“当家的这般,该是为了自己一些什么无能为力的大事,至于些小事情,她该不会放到心上的。”
“啊?大事?近日梁城该有什么大事发生?”含巧问了句。
“不知道,没听说发生什么大事啊。”翠翘摇摇头,实在是不清楚,看了眼宋夏,“宋夏,你可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宋夏摇摇头,“我也没听说,好了,别瞎猜了,既然当家的不愿意说,那咱们就先任由她去好了,想那么多,又解决不了什么的。”
“这般想想,也确实如此,好了,我还是收拾收拾吧。”含巧说着便站起身来,把饭碗碟子都收拾起来,准备拿到厨房王师傅那里去。
“嗯,算了,我和你一起收拾收拾吧。”翠翘边说着,也站起身来了。
“那你们收拾着,我去寨中看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宋夏说着就往外走。
三个人各司其职,韶韶方才出了门去了后山,站在后山凉亭,看着远处的山峦,山风呼啸,甚是冷冽,韶韶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一样。
如此大好河山,时时面临的便是改国易主,赢者为王败者寇,韶韶在乎的不是这些,在乎的是受苦的那些百姓,想到自己的父亲,当年在战场上该是何等的英姿,保护城池,现在再看自己,韶韶竟有些嫌弃自己的女儿身了。
“怎么了?听翠翘那丫头说今儿你不是很开心啊。”韶韶听着身后有人对自己说话,声音浑厚,该是个武功不差之人。
韶韶回身,浅浅一笑,“爹,您怎么来了?”
“闺女不开心我这个爹,怎么能不来呢,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陆江边说着,边坐在石凳上,看着面前的人。
“爹,当年您去战场害怕吗?”韶韶看着远处,问道。
陆江听着韶韶说的话,其实是有些惊讶的,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听韶韶问起过他的这些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方才说话的那个人回身看着陆江,“爹…”
陆江回神,“哦,害怕吗?”想了想,“其实,说实话,每次去之前都会害怕的,害怕回不来,见不到你母亲,见不到你,那时你很小,我是感觉最害怕的时候,可是呢,还有装作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因为不想让你母亲担心。”
韶韶点点头,“但是,我想,就算是爹你再表现的不担心,可是母亲也该明白的。”
“对,她都明白。”
“爹,我想念母亲了,我甚至现在都不记得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