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之后,孙大夫起了身,放下一个小瓷瓶,“王爷,金疮药,每日都需要按时用,还有内服的药,需要煎的药小的去开药方,让阿木拿回来煎好了,王爷先服了吧,这几日伤口不要乱碰,忌食鱼虾辛辣,伤口还不要沾水,王爷可记住了?”
楚暮言他们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孙大夫给阿木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接过药箱,往外走去。
这半天进了屋子,所有人只记挂着楚暮言的伤势,根本就没有人关心着楚镕到底进没进来,也没人关注他是来做什么的,只是装作不知道今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还关系到了他们最好的朋友。
楚清河像是才发现,这里还有太子楚镕一样,“太子殿下在,也不知道上茶。”虽然说着客气,可是,太子能看的出的,楚清河脸上的厌恶。
下人慌忙下去端了茶来,放到太子面前的桌案上。
“太子殿下,现在您可以说了吧,您到我的王府来是要做什么啊?”楚清河语气不善。
“哦,五弟还不知道我今日是为何而来的吗?”太子端起茶杯,缓缓的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带着一脸的试探。
“呵,笑话,”楚清河冷笑一声“太子的心思,我又怎么能猜得透,我又不是您的走狗。”楚清河脸色冷峻,他便是一看到楚镕摆出的那副样子,就觉得甚是恶心。
这话一出,楚镕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些,楚暮言开口,“小五,不许这么对太子说话,那是兄长,也是太子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兄长?什么兄长?四哥,大夫刚走,他竟一声都不问你伤的怎么样,转脸就问我知不知道我为何而来,这个时候,还要与我们说笑吗?他知不知道你得多疼,又知不知道我现在多难过,半分安慰没有,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楚镕本想着出言震慑他们,竟然忘了这一层,被楚清河脸上说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
“你们不知道今日梁城出了大事了?”楚镕继续问道,想从楚清河和楚暮言的脸上看出点痕迹,却见二人脸上皆是一脸茫然地样子。
“你们的朋友陆当家的,砸了怡红楼,本宫想要抓住他的时候,竟然出现了几个同伙儿,把她给救走了,有一个受了伤,也是伤在了胳膊上。”楚镕边说着,边看着楚暮言的胳膊。
可楚暮言仍就是一脸坦然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的朋友?我们什么朋友?我们与陆当家的是泛泛之交,并没有什么的,他若是想砸怡红楼,该是怡红楼有什么东西让他看不顺眼了,这事儿我们怎么知道,太子问错人了吧。”
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等等,胳膊受伤,同伙儿,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我们,四哥就是他的同伙儿对吗?”
楚清河愤然站起身,看着楚镕,问道。
楚镕没有说话,只低头喝茶,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人。
“四哥受伤的时候,你是在跟前的,你现在来这么说?你带着巡回营那么多人,还有穿黑衣的人,你自己抓不住人,怪什么同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