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摇摇头,“不是教训你,我说的是事实啊,还有,你手中拿着对比的画,我觉得,当家的画的和本人明明就是一样好看,倒是你那张…”宋夏没有说完只是咂咂嘴吧,摇摇头,“当家的左右还是偏心着你的。”宋夏边说着边装作忍不住的样子笑出声来。
这可把翠翘给惹急了,“宋夏,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当家的,你看看他啊。”说着边又向韶韶求助。
韶韶坐在书案前,摊了摊手,似是铁了心的要看戏,不关心,倒是乐得自在。
含巧在一旁站着,却越发觉得自己便是多余的那个了,看着韶韶桌案上打开盖子的茶杯,走上前去,浅浅一笑,“当家的,茶都没了,我去给你换一杯。”说着,没等韶韶同意,便出了门去。
韶韶看着人去的背影,再看看旁边笑闹着的两个人,面色一淡,“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也没学的沉稳,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两个人本打算分出个胜负,有点奇怪,以往,自家当家的都会看着他们最后分出胜负,逗得哈哈大笑的,怎么这会儿竟不高兴了呢。
翠翘与宋夏看了眼桌案上翻书的人,递了个眼色,乖乖的行了礼,“当家的告辞。”
说完便出了门去。
含巧端了茶来,一进门看,冷清了许多,只有自家当家的一个人,坐在桌案前,翻看诗书,见到含巧进来,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含巧放下茶杯,“当家的,翠翘姐姐和宋统领呢?”
“他们两个闹腾的很,我这脑仁子都被吵大了,打发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热热闹闹这么多年,倒是甚少这么清净过,还是你在的好啊。”韶韶似是不经意间说出这番话来,依旧低着头,翻看自己手里的书。
这话虽然说出来没什么,可是含巧在心里听着却是暖呼呼的。
天色渐晚,含巧觉得这屋子里的光暗了许多,看着韶韶正看得入迷,就没有开口问她,自己轻手轻脚的摸出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随后,拿好,往韶韶的跟前儿推了推。
韶韶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唇角勾起,淡淡一笑,“你倒是个体贴细心的,你那翠翘姐姐啊,该与你学学。”
含巧淡淡一笑,“还是我与姐姐需要学习的东西多。”
含巧站在韶韶的身侧,拿了梅子来,又换了新的茶,良久,韶韶才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外,“这天儿都这么黑了,好了,咱们去吃饭。”
脚步轻盈出了门,含巧跟在身后,不发一语,这是她在宫里留下的规矩,主子不问话,便不能出声,走路也要轻手轻脚,跟在身后,慢慢行。
这若是翠翘跟在自己的身边,拿还有这般清静,韶韶想到此,不觉竟笑出声来了,“哈哈哈,这般美好,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呢。”韶韶由衷发出感慨。
含巧不知韶韶为何说出这样的话,皱了皱眉,虽然疑惑,仍旧没有问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