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身看向走来的含巧,云栈轻声问道,“有什么事?”
含巧皱了皱眉,还是打算说出来,“府里有老鼠,刚刚把王妃吓得不轻。”
话音刚落,随即便传来一声嗤笑,原是看门的小厮没忍住笑出声来,含巧低垂着眉眼,并未过多反应,“还请云栈统领早点找出,否则,王妃的日子就难过了。”
不知含巧是有心还是无意,说起梁素素时,她总是称其为王妃。
云栈神色如常,“侧王妃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含巧姑娘请放心。”
听云栈这么说来,含巧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多谢云统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待人走后,云栈的面色变得严肃,“平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的,喜怒不形于色,才能让敌人摸不到头脑,再怎么说,她也是侧王妃身边的,你们如此嘲笑是大丈夫所为吗?”
“统领,我在王府多年,哪里见过什么老鼠,明明就是那个侧王妃摆明了要折腾,属下一时没忍住,所以才…”
“没忍住?你一句没忍住就可能给王爷惹麻烦,她是皇上钦赐的,怎么说也是个侧王妃,行了,自己去领罚吧。”云栈声音清冷,很是严厉。
“是,属下知错了。”经过云栈一番提醒,那人这才明白自己是一时大意了,心甘情愿,抱了抱拳,才退下去领罚。
剩下的那几个也才明白过来,不禁为自己刚刚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懊悔起来,云栈看的分明,只出言安慰也是提醒,“下不为例。”
“是,云统领,属下明白。”抱了抱拳,随后又站立笔直。
临近年关,天气暖和了些许,楚暮言的腿疾也好了许多,今日朝堂上,许久未见的三皇子楚祭也在,依旧是翩翩白衣,一股子文人雅士的风流。
“祭儿今年除夕可能留下来陪父皇好好喝一杯啊?”看着自己的三儿子终于有时间来给自己请次安,楚昭文高兴的合不拢嘴,尽管出声还以依旧的威严却也夹杂了不少暖意。
楚祭浅浅一笑,“儿臣游历大江南北,却未曾好好留下来结交梁城中的文人雅士,尝尝梁城的佳肴美酒,今岁除夕,我便与父皇和兄弟们共饮一杯。”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哈哈。”楚帝听到他这么说来,很是高兴,随后便赏了珍珠十斛。
太子这下可不高兴了,平日里楚帝可是最心疼他的,怎么楚祭以来,偏着对自己改了态度。
看着楚祭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楚镕便气不打一处来,装模作样的本事,谁能比得上自己三弟,有个楚暮言就更棘手的了,又加个楚祭,自己这继承大统的路啊,怎么那么艰难。
退朝之后,楚镕便拂袖而去,气势汹汹的出了宫门,虽楚暮言不知为何,也无心去管,可楚祭心中倒是明了。
自己的这个二哥,见不得别人比他一点好,自己确实无心朝政,更不会与他相争,他自己如此这般,也实在是庸人自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