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韶沉默了, 他发现一个问题, 谢微鹤播种一般洒在各个地方的私生子都想给他的崽当后爹。
“你意下如何?”温天阙半晌没等到姬华韶的回复, 反倒是他怀里的小姑娘用如狼似虎的目光注视着他,龇牙咧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吞掉似的, 他急切地催促道。
姬华韶撸了一把姬三的脑袋, 将那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压下去,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温天阙,“不可以,你刚才还叫我爹呢, 我不可以跟你玩刺激游戏, 明白吗?”
“闺女啊,以后这种男人不能嫁,知道吗?”温天阙实在是太破廉耻了,姬华韶不放心地嘱咐他的三崽。
“……”温天阙, 早知道就不叫爹了, 但是想想叫爹的话玩起来还真有点小兴奋呢!
姬华韶和危若寒在登记处直接出示工牌, 上城墙边搬砖,温天阙紧随其后。
身后从行动鬼鬼祟祟到光明正大的一干无情剑宗弟子看到三人全身心投入纯粹搬砖纷纷傻眼了, 这根本就是穷疯了的低阶散修才会干的卖力气的活, 像他们这种名门正派, 甚至是天域第一大宗的弟子, 哪怕是外门弟子, 行走在外, 随随便便接个任务,也不止这一点。
众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不敢相信首座大师兄、打脸叫爹狂魔在一起哥俩好的搬砖,搬砖什么的高高在上、冷傲至极的形象完全破灭了。
不知道是谁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提议道:“大师兄和姬师兄他们搬砖一定有搬砖的道理,没准我们修为比不上他们就是差了一个搬砖呢,不多说,一个字就是干!”
有人撸起袖子带头,身后的人纷纷跟上,有不少都穿着无情剑宗弟子的制式道袍,一大群来到招工登记处,如同要打架一般。
等级的管理小头目直接被吓到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被这么多从无情剑宗山上下来的剑修盯着,她压力很大。
“搬砖,我们很急,麻烦快点登记。”一名内门弟子急不可耐地要搬砖道,声音是无情剑修一贯的冰冷。
管理小头目额头上冒出些冷汗,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在无情至极的目光下登记完毕,颤抖着手将身份木牌分发。
“真是世风日下啊!无情剑宗的弟子还要跟我们这些无依无靠出来养家糊口填饱肚子的散修抢活干!”一名光着膀子的散修男子愤愤不平地道。
听到这句话,姬华韶从搬砖中抽出沉入的全部心神,才注意到刚才跟在他和危若寒、温天阙身后的人加入了农民工搬砖大军,有些宗内的弟子全身装备看上去富贵逼人,但搬砖毫不含糊,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是想体验一下贫穷贵公子吗?
照例,第二天晨光熹微,朝阳从天边升起,姬华韶抱崽手工,神清气爽,为今日的比试已调整到最佳状态,反观那些跟在他们身后搬了一夜砖的弟子,一个个精神萎靡,跟肾虚没什么差别。
一行人队伍有些壮大,回到宗门内留仙广场,昨日比试胜出的前五名进入决赛,和以往的抽签随即分配不同,由天刑长老越墨手持签筒,内入五签,五名内门亲传弟子各抽一签。
越墨从云顶宝座之上飞身落在合而为一的演武台上,手持青玉签筒,雕花玉签一模一样无甚差别。
五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齐上台,姬华韶多看了几眼天刑长老,这就是温天阙口中那个号称永不收徒却被所有弟子追捧的人。
男子看上去很年轻,因为执掌宗内法度神色淡淡不怒自威,看上去不近人情至极,情绪内敛让人捉摸不透,然而却有一双漂亮看起来多情的桃花眼,和他整个人的气质略有些矛盾,却很是吸引人。
越墨对上那个少年的目光,他极为坦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提醒道:“已经开始了。”
姬华韶随意地摸出一根雕花玉签,一片空白。
“姬华韶轮空,今日对战开展,按号对号入座比试台!”越墨黑色的袍袖轻挥,毫不拖泥带水地回到云顶宝座。
危若寒看了一眼手中的号签,写着一,范晨曦笑了笑,他出示自己的二号号签。
危若寒对范晨曦无情地叮嘱了一声,表示大师兄的关怀,“二师弟,不要给师父他丢脸。”扔下这句话他朝一号比试台走去,他的对手已经就位。
姬华韶观看了一会比试,他估摸着,胜负已经差不多能看出来,明日很有可能与危若寒或者范晨曦对上,他们二人都是苏槿的弟子。
有许多弟子好奇地上前询问昨天跟踪大师兄一行今早一同回来却精神萎靡的人,“你们昨晚和大师兄他们干什么去了?”
众人纷纷神色古怪,闭口不言。
比试的结果不出所料,姬华韶等到危若寒从比试台上下来,道了句恭喜,直接一起去搬砖。
跟在他们身旁一起搬砖的队伍比昨天的规模更庞大了,甚至有昨天熬夜搬过砖精神萎靡的人不信邪地拼着肾虚也要强行搬砖,姬华韶撸了撸崽的脑袋,这年头搬砖当农民工都有人抢着干。
第二天的抽签桶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