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不够烈!”谢鸾豪放不羁地道。
姬华韶心想若是刚才在寒泉中沐浴还有几分婉转的女子气息,此时只有豪迈的粗犷,对于日最野的坟,喝最烈的酒的人,还能有什么期待呢。
合欢花小翅膀很快有了回信,粉色光点在谢鸾指尖一闪即逝。
谢鸾沉吟片刻,他缓缓开口道:“合欢楼七层有水的地方全部找过,包括院中东西南北四阁连厨房装水的缸都没放过。”
“那告辞了。”姬华韶利落地道。
“等待!”谢鸾放下酒杯唤了一声,“剩下有水的地方就只有地窖的泡菜坛子和酒缸没找过。”
“去看看。”姬华韶淡淡道。
谢鸾对合欢阁内了如指掌,他熟门熟路地带着姬华韶走到地下空间,因都是用灵器密封的,密封极严,闻不到任何味道。
谢鸾一个个打开缸子,腌咸菜味以及各类酒水味交织在一起,谢鸾摊了摊手,表示都没有,“只剩下最后一个是我个人的私藏,最烈最够味。”
谢鸾随手准备打开,发现角落里的盖子早没了,黑色的大缸水面上浮着一个白色的小身影,肚子鼓的像翻肚皮的鱼一样,双颊红扑扑的,嘴里吐着泡泡。
姬华韶一把将二崽捞出来,还没有凉,很好,生命力极为顽强,就算丢了也完全不用担心。
他用手指戳了戳二崽的软肚皮,像戳气球似的,软肚皮凹陷下去,酒水顺着小家伙的嘴角咕噜噜地冒出来。
“嗝。”小二吐了个酒泡泡。
姬华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怎么有这样一个崽呢,他一巴掌下去拍上软肚皮。
吧唧一声!软肚皮扁下去小嘴里涌出来,哼哼唧唧的小猪仔醉死过去。
老父亲还是第一次喝花酒呢,崽就醉生梦死在最烈的缸里了。
姬华韶面无表情嫌弃地将崽拎上,如同下楼扔垃圾一样。
“你别冲动,毕竟还是个孩子。”谢鸾极为善解人意地安抚,“你要是不嫌弃,我当他后爹,孩子我带。”
“我很嫌弃。”姬华韶极为诚实地道,“我不想我家崽跟你一样穿着女装当伪娘,喝最烈的酒,日别人的坟头。”
谢鸾微怔,唇角笑意苦涩,“兄弟,我感觉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