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中平息下来。
他像垃圾一样被丢到的这座山峰离雷云波及范围很近,他突然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好似全身没有任何秘密被人扫过,他头皮有些发麻,神经紧绷,半撑起身子还未坐起来。
姬华韶神情一肃,天空中几列御剑而行的探查队伍,其中有一人按下飞剑,直接冲他的方向而来。
那人的剑尖在阳光下闪耀着雪亮的光芒,姬华韶有一种下一刻就要被串成糖葫芦透心一下凉掉的感觉,他半坐在地上往后退了一步的距离。
然而那人故意将剑尖停留在他眼前十公分处,似乎他狼狈的样子取悦了他。
鲜衣怒马的少年一袭繁复的豆青色道袍,腰间美玉随风而扬,下坠流苏竟如环佩一般发出极为悦耳的声音,少年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描金绣竹的靴履下踩着一把华丽的金色长剑,稚气之中夹杂着通身贵气。
少年眉心间一朵赤色八瓣莲印记,他嗤笑了一声,那张俊美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笑起来格外好看,本就是笑唇,颊边竟是有两个小酒窝,让人生不起气来。
“少宗主!”天空中冲下来两名年长穿着无情剑宗统一制式道袍的弟子,他们的态度颇有些讨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供奉小祖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二师兄带着人都已经先到了,我们去晚了的话——”
他们话还没说完被自家少宗主不悦地瞪了一眼,接下来的话直接咽下怕惹了小祖宗不高兴。
但对于姬华韶没有什么好忌惮的,其中一人直接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是谁,哪个峰的,你怎么在这!”
一连串的问题将姬华韶问的有些懵,他只能回答一个问题,“我叫姬华韶。”
另一名围绕着少宗主打转的弟子像一身贵气的少年讨好地道:“他眉心仅有一瓣赤色莲印,想必是内门哪位进阶无望只能主管杂事的挂名长老新收的亲传弟子吧。”
他的话中尽是鄙薄之意,“这等小人物不值得少宗主放在眼中!”
少宗主对旁边插话之人有些恼意,那张婴儿肥略带些稚气的面容上多了些生动之色,在盛气凌人之下竟是显的有些可爱,“闭嘴,我没有问你,没有见识就不要多嘴!”
“他眉心的赤色莲印不只是亲传弟子的象征,是道统传承的道种,只是竟然有人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折损自己根基与修为便宜他人逆天而行的人。”少宗主扬起下巴略有些不耐烦,他从上往下垂着眼帘睨着一袭红衣的少年,一点都瞧不上这个有大运气白得了道种身上却没有一丝修为废柴一样的同门师弟。
“你的师父是谁,他在哪里?”少宗主的语气认真了一些。
姬华韶突然发现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便宜师父的名字,这个被称为少宗主的少年所说的话他约莫是能听懂一些,尤其是他话中逆天而行四个字。
姬华韶看了一眼散发刺鼻烧焦味的黑色深坑,它占地面积极为庞大,与之前仙境的模样相比无一丝仙气、寸草不生。
“不知道。”姬华韶的语气带上了些沉痛,他再也不说他的便宜师父装逼被雷劈了。
少宗主在听到姬华韶的回答以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后,神色猛然一凝,
而他身旁的两名弟子脸上却泛上喜色,其中一人兴奋至极。
“少宗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次毁灭雷劫的调查,您可算拔得头筹了,以前大师兄他处处压您一头,现在大师兄不在了,二师兄他为人严苛做事稳重颇得宗主欢心,可是这次二师兄恐怕要落空了。”
“不许提谢微鹤那个叛徒!”少宗主不悦地呵斥道,谢微鹤之前占了大师兄的名头处处打压异己,明里一套背地一套他早就说过谢微鹤不是个好东西,狼子野心,包藏祸心,但没有人信,他父亲的眼里也根本就看不到他,经常为此斥责他。
方才说话的弟子立即道歉,“是我错了,这不是叫顺口了,谢微鹤现在是无情剑宗的叛徒,就他那个样也不照照镜子,哪一点能跟我们第一天域域主云无天尊相提并论,还妄想成为下一任域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谢微鹤也就只能龟缩在鬼冥宗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只要出来,谁不卖无情剑宗一个面子对那个叛徒喊打喊杀!”另一个弟子接话道。
远处天边浮云宫之上浮现一束淡蓝色的云纹,少宗主皱起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是二师兄发的紧急召集令,想必他已经向宗主汇报,召我们回去,少宗主,先别管这个人了,我们现在就动身吧,要不然让宗主等久了,您——”
话还没说完,挂在一袭豆青色衣衫少年腰间的古朴云纹玉佩“啪”的一声掉在了姬华韶跟前。
白色玉佩下青色的流苏无人摆弄自发动作,像触须一般竭力攀爬直到碰到姬华韶赤色的下摆,发出悦耳又欢愉的音乐声。
少宗主不顾紧急召集命令,他使劲盯着姬华韶看,看起来怒气冲冲。
姬华韶垂眸看了眼如同从云端跌入尘埃的漂亮玉佩,它的主人御剑足不沾地、高傲至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