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可惜了!”
不舍归不舍,但杨守诚还是照做了,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二人便来到了延河镇北边的十里坡处,此时太阳还未落山,西边的天际仍剩下一片火红的余晖。
杨守诚一路上提着十来斤重的酒坛子,又要绞尽脑子与周鸿现闲扯,此时不禁有些微喘,他道:“娘子走累了吧,要不要停下来歇一歇脚?”
周鸿现心中好笑:“就这种体力还敢好色?”她道:“杨掌柜,我看你的体力好像有点吃不消欸,是你该歇一歇吧?”
杨守诚脸色微变,尬笑道:“啊?我不累的,娘子,我一点也不累!”
“还是歇歇吧,你这么好心的一个人,又帮我提这么重的东西,累坏了我可有些于心不忍呐!”
杨守诚一听大喜,忙道:“欸,好好,就依娘子之言!”话刚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将酒坛子放到了地上,他本也想着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可又觉得不雅,思索了片刻后,他突然就开始解起了自己的外袍。
周鸿现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杨守诚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什么,笑道:“娘子莫慌,我非有歹意,我是看这里没地方可以坐下歇脚,便想把外袍脱下来做个垫子!”说罢,他果然将脱下的外袍铺在了地上,并且还伸手做了个请君入坐的姿势:“娘子请!”
周鸿现惊讶道:“这衣服你不要了吗?”
杨守诚笑道:“区区一件外袍,舍了也就舍了,我实在不忍心娘子站着受累啊!”
周鸿现看着他那体贴入微的动作,心中不禁升起感慨:“这人色归色,心还是真的细啊!我上辈子要是有他一半的功底,至少也能追上一个女孩子吧!”不过周鸿现佩服归佩服,却不想领这个情,她道:“不用了,我一点也不累!”
杨守诚一听有些尴尬,自己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觉得自己陪着走了十里多路,付出已然很多,而佳人居然一点都不领情,他心中便开始有些焦急起来,他望着佳人那美艳的脸庞与令他想入非非的身段,心中突然就涌起一股冲动,于是便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周鸿现显然没料到杨守诚这么大胆,她有些惊慌失措道:“你又要干什么?”
杨守诚将她的手捧在了自己的胸前,满脸激动道:“娘子,求你救救我!”
“你好端端的,我救你什么?”
“娘子有所不知,你第一次来我酒楼买酒时,我就对你一见倾心!你没来的这些日子,我对你是朝思暮想,一日不见我都茶饭不香!上次是我太犹豫,没敢跟着你过来,这次我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走了,我求求你救救我,解解我的相思之苦吧!”
周鸿现又羞又怒:“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娘子,你喊是没用的,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路过!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我只求你从了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而且我家里有的是银子,以后你大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着你那少爷要强的多嘛?”
“你不要这样啊,大家都是——你这样做我很为难啊!”
“娘子,你勿需为难!只要你肯从我,你家少爷那边我绝对可以搞定,我就不信对于一个欠了一屁股债的人,还有什么是银子搞不定的!”说完,他便将周鸿现往自己怀中拉。
周鸿现死抵着他的胸口,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杨守诚眼睛充斥着一抹血红:“今日我还就要进尺了!”说罢,他竟伸着脖子想去亲吻周鸿现的红唇。
周鸿现左闪右闪,虽然没被亲着嘴,可额头和脸腮还是挨了几招,她心中大为冒火:“我本来还准备算了的,心想着打发你走便得了,可你偏偏要逼我!”
接着,周鸿现不再躲闪,而是撒娇似地开口道:“杨郎,我从了你还不行吗?”
杨守诚见周鸿现果然放弃了反抗,不禁大喜道:“娘子,你终于明白我的苦心了?”
周鸿现继续扮着娇柔:“你既然这么喜欢我,为何要对我动粗,难道连怜香惜玉都不懂吗?”
杨守诚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懂,我当然懂!娘子你说,你喜欢我怎么做,我都可以依着你!”
“那你先放开我嘛,好不好?”周鸿现继续撒娇道。
杨守诚听完本想答应,可突然又摇了摇头:“不行,我发现你的脚力比我好,我怕这一放你就跑了!”
“你都快被欲望冲昏头了,居然还不傻!”周鸿现心中忍不住暗骂,然而一计不成,她只好又生一计,她轻轻抬起了头,道:“杨郎,你不是想亲我的吗,你看着我的眼睛好不好?”
杨守诚不禁低头看去,只见周鸿现已在仰视着他,那两弯秋水可谓含情脉脉,仿佛不尽娇羞,杨守诚彻底迷醉了,他欲作势亲过去,可突然周鸿现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杨守诚顿时感觉脑袋一阵晕眩。
“你怎么了?”
杨守诚使劲地摇了摇头,道:“刚才不知怎地,突然有点头晕,不过并无大碍!娘子,我们继续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