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傅鸣丰下意识闪躲来。
似笑非笑道:“驸马,你不给本王,本王怎么将这些证据呈给父皇?”
“只要三殿下能为下官引荐,到时下官会亲自和皇上禀明。”傅鸣丰十分警惕道。
站在他身边的贺冠林笑道:“驸马,你怎么这般古板?把证据交给三殿下,和交给皇上,不是一样的吗?”
说完,还不等傅鸣丰拒绝,直接一把将册子抢过来,交给殷诚安。
“大人!这……”傅鸣丰紧皱着眉,有些犹豫。
殷诚安拿过来随手翻了翻,越看,脸色越来越难看,冷笑起来。“看来驸马还真是做足了功夫。要是把这些交出去,不止王传书,就连其他几个官员,恐怕都要受其牵连。”
“没错!下官此行,就是想要一举将其抓出来,一个不留!”
“驸马可真是为朝廷鞠躬尽瘁啊。”
殷诚安目光更加冰冷,把手中的册子用力一合,转身走到火炉旁,直接将册子丢了进去。一阵火焰扬起,瞬间将书页吞噬。
“殿下,你……”傅鸣丰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这是下官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证据!好不容易才……”
还没靠近,就被旁边几个官员给拦住了。
他左右看了看,见他们目光阴寒,顿觉不对,脸色剧变。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殷诚安冷笑道:“驸马可知道,这位王传书是谁的手下?”
傅鸣丰目瞪口呆,已说不出话来。
“本王今日别告诉你,王传书巡抚,是本王的手下!驸马告官告到这儿,不是笑话吗?你说,本王怎么可能让你拿着这些证据,到父皇面前,告我的状?”
傅鸣丰脸色一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险些直接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王传书不是晋王世子的手下吗?”
“谁告诉你的?”殷诚安狞笑着走过来,眼中杀意尽显。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本王也不能再留你。”
傅鸣丰咬紧牙,大叫了一身,拼尽全力推开身旁的几人,连滚带爬朝外面跑去。
“动手。”殷诚安一声令下。
驸马还没来得及跑出去,之间一道寒光闪过——
“啊……”
他惨叫了一声,动作僵将在原地,连门都没有打开。
傅鸣丰僵直着身体,勉强传过头来,刚才还和颜悦色,带他过来的翰林院掌院学士贺冠林,此时眼中满是冷笑,手持利刃,狠狠刺入了他的后背。
“驸马啊,本官对不住你,谁叫,本官也是三殿下的人呢?”
傅鸣丰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慢慢失去光彩,不甘心地抓着贺冠林的衣服,倒在了地上,不到片刻,就再也没有了呼吸。
贺冠林拔出手中的刀刃,在驸马衣服上擦了擦,转头询问。
“三殿下,这人该怎么办?”
殷诚安想起方才傅鸣丰说的话,顿时计上心头,冷笑一声。
“我们不是正在找对付殷无离的方法吗?既然驸马觉得王传书是殷无离的人,那便把他的死嫁祸到殷无离身上。”
他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地上还未合上眼睛的尸体,狞笑道:“二公主的相公,两年前的文状元,北殷朝的驸马爷,要是被晋王世子杀了,父皇会怎么办?朝廷会这么办?光是这件事,就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几名官员脸上一喜,纷纷起身,拱手作揖。
“三殿下英明!”
翌日。
洛水心还想着昨天在宫门口时,看到二公主和驸马的事,那个眼神,她一直想不通。
殷无离虽然性格恶劣,但绝对不会做出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之事。驸马傅鸣丰也一直正直清明,以除尽天下贪官为己任,口碑很好,在秦州一带颇为传颂,不会有错。
但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会对殷无离如此抵触?
所有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驸马和二公主昨天急着进宫,该不会就是为了查案的事吧?难道这也和殷无离有关?
洛水心正准备去玲珑珍看看,过几天要送去皇宫的首饰,刚出门,却见外面闹哄哄的,街上的商户都纷纷开始关门,神色慌张,满脸惊恐。
“大婶,发生什么事了?”她拦住其中一个人,疑惑道。
那人朝周围看了看,慌张道:“哎哟,姑娘,你也快走吧。”
“为什么要走?”
“姑娘没有看皇榜吗?”她压低声音,讳莫如深。“驸马死了!”
洛水心一愣。“哪个驸马?”
“还能有哪个?不就是二公主的驸马吗?之前一直在外面当差的,后来还……”
“驸马!?”
洛水心大惊。
傅鸣丰死了?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出宫的时候,他们还见过!
“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