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快些过去,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错失先机。”
说完,迅速朝前面走去。
还没走到乾清宫,刚才殷傲雪叫去询问丽妃的宫女已经回来了。
“丽妃娘娘知道三公主回宫,本来已经准备就寝,又起身说是请三公主马上过去。”
殷傲雪看了看身旁的傅鸣丰,有些为难。
“没关系,公主先去吧。”傅鸣丰笑着道:“我自己去见皇上便可,但禀告完之后,再来寻你。”
殷傲雪这才妥协,抬手帮他理了理衣服,一边叮嘱。
“待会儿,若是见了父皇,你可不能太激动。至今事情尚未查明,不可一口就咬定是世子的错。”
“知道了。公主一路上都在说,难道我还记不住吗?”
殷傲雪眼中透出几分温情,微微垂眸,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向大大咧咧的像个,脸上竟然透出几分娇羞,小声道:“等你回来之后,我们便回驸马府,这么久没回去,不知现在已经变成何样。到了那时,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傅鸣丰不解道。
殷傲雪眼中透出几分得意。“等到了那时,你便知道了,我还想再确认看看。”
说完,便同宫女一起离开,朝丽妃住的宫殿而去。
傅鸣丰望着她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这才终于收回目光,神色严肃了些,转头朝一旁的太监道:“劳烦公公带本官去见皇上。”
“驸马,请这边走。”
公公低着头,躬身在前面引路。
刚走了一会儿,迎面遇到从太极宫中走出来的翰林院掌院学士——贺冠林。
贺冠林没想到竟然会这个时候,在宫中看见驸马,惊喜地迎上前。
“驸马怎么入宫了?不是听说,近来正在秦州那边巡案的吗?”
傅鸣丰拱了拱手。“大人,下官有要事,要向皇上禀报。”
贺冠林目光一转,将他身上打量了一遍。
见驸马身上风尘仆仆,这么晚了,还要连夜进宫,应该是从秦州一路赶过来的。而他职务,就是在四处查处贪官污吏和品行不正的官员,今天这么急匆匆闯入宫中,该不会又查到什么人了吧?
他记得,秦州附近不少官员,可都是三殿下的手下。
他一边想着,一边道:“驸马要找皇上,那可真是来得不是时候。今日皇上设宴,邀请不少亲王和官员到太极宫,不过刚才身体不适,已经回乾清宫了。本官见皇上似乎心情不悦,此时驸马要是去了,不知会不会听您的建议呢?”
贺冠林试探地说着。
果然,傅鸣丰顿时担心起来。
“可下官手中案子十分棘手,一刻也耽误不得!”
“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贺冠林道:“最近三皇子在皇上面前十分得宠,驸马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向三皇子禀明,让他告诉皇上,兴许会好一些。”
“这个……”
傅鸣丰有些犹豫,这件事可不小,怎么能随便让其他人知道?
见他还在犹豫,贺冠林劝道:“三殿下刚正不阿,前些日子还查处了几个贪官,驸马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到时候那些贪官就要逍遥法外,试一试也无妨。”
其他人要是听见这话,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只是眼前的傅鸣丰几年没回京城,常年在外奔波,对于此事朝廷中的情况并不了解。
听了他这番话,便点头道:“如此这样,那便再好不过了。”
贺冠林心头一喜。
“本官现在便带你过去吧。”
说着,转身领着他朝殷诚安住的宫殿走去。
这边,殷诚安领了芩贵妃的命令,要找办法对付殷无离,可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却实在想不出好计谋。
过了一会儿,却见翰林院学士贺冠林竟然还带了人过来,不满道:“让你来议事,你带他过来做什么?”
贺冠林笑着道:“驸马刚从秦州过来,似乎在那边查了案子,想要禀明皇上查办。皇上近日来身体不适,下官便带他来找三殿下,希望能从中牵线搭桥。”
在坐几个官员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殷诚安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已然明白了贺冠林的意思,试探着道:“驸马可是查到什么贪官了,只管告诉本王,本王一定为你禀明父皇!”
傅鸣丰心中大喜。
“殿下,下官查到的人,正是秦州巡抚王传书!”
几人闻言,心头顿时一震。
王传书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手下!
殷诚安微微眯起眼睛。
“是吗?驸马查到了什么证据?可否给我们瞧瞧?”
“就在这里。”
傅鸣丰迅速拿出几本册子,怒道:“这王传书在秦州贪赃枉法,害死了不少无辜百姓,这些都是我找到的证据,希望殿下引荐,让下官把这些证据呈给皇上。”
殷诚安眼中闪过几丝杀意,伸手便要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