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勾,虽然发烧带来的头晕脑胀让他不适,但这明显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很好。
阎司寒对现状满意,只是,他刚想要起来,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紧裹在一条粉色的碎花被子里。
等等……
难道自己竟然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阎司寒僵硬住了身体,他合眼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像断片,他是怎么睡到的床上,怎么被裹成一条的,全没印象。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与顾知夏有关!
阎司寒蹙了蹙眉头,他睁眼看向面前紧闭着的门,清了清干燥的嗓子准备喊。
但下一秒,仿佛有感应一般,门被从外推开了。
顾知夏端着水杯走了进来,抬头的一瞬间正好对上阎司寒的视线。
她怔了怔,加快了些步伐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水杯,伸手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虽还有些细密的汗,不过好在已经不烫了。
应该算是退烧了吧?
顾知夏收回手,出声道:“醒了就起来吧。给你熬了粥。”
她把水杯递给阎司寒,但未见他接。
“?”
“裹太紧,没手。”阎司寒无奈,提醒她。
“哦。”顾知夏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伸手就要替他打开被子,但当手触到被子的那一刻,忽然又想起昨天他自顾自把衣服都脱光的画面。
他现在应该上身还是……原来那样吧?
顾知夏顿住,收回手,逃出了卧室。
“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轻飘飘地一句话,落在阎司寒的耳中,让他瞬间懵住。
她就这么走了?连被子也不帮忙解一下?
阎司寒扭了扭依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闭上眼,沉着脸,满是屈辱地调整了下姿势,从床头滚到床尾。
终于逃脱了禁锢。
没了被子的束缚,顿觉身上轻松不少,但微微的凉意透过显露在外的皮肤,直冲感官。
“呵……”阎司寒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不着分寸,勾了勾嘴角。
他好像大概知道她要躲着他的原因了。
阎司寒下床,赤着脚直接踩在地板上。
高烧一晚,身体难免有些虚,他个子又高,猛地站起来时,不禁头晕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等稍稍恢复过来,才去找被扔在床边的衬衣。
白色的纯手工定制衬衣,现下早已没有了样,皱巴巴地团在一起。
阎司寒看了一眼,就嫌弃地皱眉,连碰都没碰。
他拿起水杯,仰头喝了大半,就走出了卧室,去寻顾知夏。
“知夏。”即便是用温水润了嗓子,却依旧沙哑得很,嗓子口像是被刀割裂了一般的疼。
他赤着脚,又赤着上身,走到她的身后。
精瘦的腰身,腹肌顺着人鱼线而下,没入束缚着的皮扣压下的黑色西裤。
“粥盛好了。”顾知夏听见阎司寒喊自己,端着盛满粥的碗就要转身,哪知她一回头就看见了他胸前的两点小红莓。
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
她僵着身子,顿了好几秒才喊道。
“阎司寒,你是故意的吧!!”
昨天自己把衣服脱了,她还能自行解释是因为发烧太热了!
但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都醒了,也不把衣服穿好?他是在诱惑她吗?
顾知夏碰地一声,直接把粥碗搁在了一旁的餐桌上。她瞪着眼,直视着阎司寒,却死活避过了他脸以下的部位。
“我的衣服没法穿了。”
阎司寒也没想到顾知夏的反应会这么大,他略低垂着头,看着她耳垂隐隐似乎泛上的绯红,低低地轻笑了一声。他忍不住调侃,“顾知夏,你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
他可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就敢当着别人的面主动和自己亲热。
那个时候的她,倒比现在更强势得多。
不过,现在害羞的样子,似乎也挺可爱的。
“谁、谁害羞了?”顾知夏被阎司寒调侃,偏偏死鸭子嘴硬地不肯承认,她仰头教训他,“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的?简直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对于顾知夏的批评,阎司寒非但不虚心接受,倒更理由充足。
“我说了,我衬衣没法穿了。”他心情很好,俯下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问道,“不然,你的衣服借我?”
温热的气息不经意间喷薄在她脖颈处的肌肤上,很快又不争气地红了一片。
“想、想得美!”顾知夏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了他。
她怒气冲冲地走进卧室,抓过那件带着他淡淡汗味和沐浴露味的衬衣,看了眼。
褶皱,让这件材质上等、布料异常柔软的衬衣瞬间掉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