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晕倒并没能阻止李四迎娶那位二太太,据说是碍于李四的面子,定县城里的权贵都去参加了这场可笑的婚礼,明明名不正言也不顺。
可是所有人都这样默认的,果真是权势欺压人吗?
而最可笑的是,蘅芜的丈夫,姜家,据说因为那二太太身世可怜,也没什么背景,所以作为她的娘家人去参加婚礼。
扶留带的人将李四与姜洵统统拦在外面,直到杜若醒来。
杜若坚决要与李四离婚,姐弟两人并没有劝阻,只是默默决定,与母亲站在一边。
蘅芜让扶留陪着妈妈打离婚官司,而蘅芜自己则回到姜家,开始准备与姜洵谈离婚的事情。
“阿芜,你不要闹,尚绿还那么小,你真的舍得撇下她不管?”姜洵坐在蘅芜对面苦苦地说。
“你觉得,我们真的可以过得下去吗?”蘅芜平静地说。
“为什么过不下去?我们并没有矛盾。”
姜洵理直气壮。
“呵……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眼睛里可以揉沙子,可我的心里不行,我不知道你和那为……所谓的二夫人有什么纠葛,以至于你这样尊重,甚至敬爱她,当然,这个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我不在意你和她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她是我厌恶的人。
人们常说,两个人走到一起,磕磕绊绊在所难免,所以要互相迁就下对方。
可是这个事情,我迁就不了。
我没有想过去报复或是怎么样,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太叫人难过了。
我想带着妈妈到处走走,也许三年五载会回来,也许十年八年再回来,也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再回来。”蘅芜认真的说着,姜洵完全无法看出她是怎么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的。
“一辈子不再回来,你是不要我了……也不要尚绿了吗?”姜洵忽然有些颤抖地说。
“我没有不要尚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她交给我抚养,但是你恐怕不太愿意。”蘅芜继续说。
“那我呢?你不要了吗?”姜洵的声音很轻,也有些悲凉。
蘅芜听到了,可是真的,蘅芜觉得很可笑,世间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简直找不到话来形容他。
“你,与我有什么关系,一段婚姻,因为一个外人就这样结束,甚至,因为这个,我还会失去我的女儿,我就不难过吗?
可是,要我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下去,我宁愿失去一切。”
“对啊阿芜,外人,就是一个外人,我们是夫妻,我们和尚绿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为了你妈妈一个外人就要和我离婚呢,舍弃我和尚绿,我又没有出轨犯错。”姜洵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里蕴着希望,那么激动地看着蘅芜说道。
“姜洵,我真的的怀疑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如果说,我妈妈对你来说是个外人?那么,对你来说,你的玉姐又是什么人呢?”蘅芜笑了,一边笑,她的心里就一边洞开一个血口,好像有鲜血在从里面滴出来。
“玉姐?为什么要说玉姐?玉姐已经是你爸爸的妻子,我和她怎么也不可能有关系了。”
“妻子?不可能有关系了?
首先,你可以尊重一下我妈妈吗?她才是爸爸结婚证那一栏上的配偶好吗?
其次,你说不可能了,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不愿意恶意的去揣度别人,但是这样说,让我不得不产生一种你也爱慕过她,你也曾经希望和他有什么关系的感觉。
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是吗?”蘅芜收敛了所有变迁,冷冷的看着姜洵说道。
姜洵一愣,脸上不安地说:“阿芜你听我说说我和玉姐的事情好吗,那真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以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现在,我拜托你,听一听再定我的罪好不好?”
“你想说就说罢,我也无所谓,我怎么想是我的事,但是你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的确太伤人了,我受不了。”蘅芜一张绝色冷艳的脸蛋冷冷地对着姜洵。但是这并不妨碍姜洵脸上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他就笃定,只要他将一切告诉蘅芜,蘅芜就不会和他离婚一样。
姜洵的思绪渐渐陷入回忆当中,他好像想到什么开心得不得了的事情,他的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好看起来。
他很柔和的说:“阿芜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去你家和你相亲吗?就是因为玉姐。这也是我很感激她的一件事情之一。”
听到这个,蘅芜不置一词,只是脸上冷漠一笑。
蘅芜心想,是什么想法才能让你拿着我作为你感激我仇人的理由,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姜洵继续说道:“早的时候,我在家里并不受父亲喜欢,那时候,我总是像个小混混,学人家打架斗殴,因为家里有钱,我身边的人也不少。
可是干这种事情,吃亏受伤也是家常便饭的。
正巧就有一次,我独自一个人,被一群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下的仇人拦住了。
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