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她不是二奶,又不是暗娼,原居民。” “多少号?” “33号。” 刘云再也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谭杰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刘……” 刘云摘下警帽:“对!我是刘云。” 谭杰与女特务一见真的是刘云,不禁高兴起来。 刘云将他们请到了自己的桌前,对餐馆老板喊道:“老板,再加三个菜,拿一瓶汉烧酒,我请朋友吃饭。” 老板高兴地跑了过来,请刘云点了三个菜,然后他去做菜了。 “你怎么当巡警了?”谭杰看着刘云的衣服问。 刘云递给二人烟:“不当巡警能干什么?” 女特务点燃烟:“你可是与周轩一起走的?” 刘云点头:“正是!” “我们回到武汉,听说报纸上都宣传了,周轩是战斗在战营的大英雄,立功受奖升职了,怎么?他没拉你一把?” 刘云呸了一声:“拉一把?他有这好我就不用巡逻了。” 谭杰问:“什么回事?” “周轩利用我的听力,测听到了招待所有两个能出逃的窗口,然后,我帮助他逃了出来。在船上,他因赌博被赌场的人打伤了。又是我背着他来到武汉。可一到武汉,他就让我去买烟,等我回到旅馆,他就不见了。本来我以为他出事了,或者是被抓了。可是报纸对他的宣传一出来,我就明白了,他将我当垃圾给甩了。” 刘云闷着抽了几口烟。 谭杰陪着抽了一口烟:“那你怎么当巡警了?” 刘云:“我在武汉人生地不熟的,生活无着落,只得去找我的一个亲戚,他是武汉警察局的,由他介绍,我才当上了巡警。” 女特务骂了一句:“周轩真不是东西。” 刘云:“是啊!亏得我还替他说好话。” 谭杰:“说什么好话?” “在周轩甩了我后,有军统的人来找我,了解周轩在特务处的表现。当时,我可是将他说成花了。要知道他是这种薄情寡义之人,我就应该说他是叛徒。” 谭杰打断刘云的话:“军统的人审查了你?” 刘云:“这不是很正常吗?所有从日占区来的人,都会受到审查。因为牵涉到周轩,所以审查我的是军统。对了,你们也会受到审查。” 女特务问:“谁来审?” 这时,老板端着菜盘子上来了。 三个人停住了话,帮忙将菜盘子摆好。 刘云打开了酒,给三个杯子酙上酒:“来,我给你们接风洗尘,祝你们的未来,荣华富贵。” 三个人喝干了杯中的酒。 刘云看向女特务:“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女特务:“邓美丽” 刘云敬了邓美丽一杯酒:“你问我,谁来审。我告诉你,可能是警察局的人,也可能是军统的人。” 邓美丽:“关军统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认识周轩。”谭杰在边上说。 刘云点头。 “大概审问哪些?”邓美丽。 “你们在特务处的工作情况,进入招待所的情况,还有你们是如何跑出来的。要知道,另外的三个人都死了。” 邓美丽:“我们能逃出来,是你给了我们的信啊!” 刘云楞住了:“我给你们的信?我什么时候给了你们的信?” 谭杰忙说:“在逃跑的那天下午,有人向我丢了一包烟。烟中的纸上写了一句话:‘日本人计划在明天上午,屠尽我们剩下的七人。如果想活,就去二楼东边的那个草布房看看’,于是,我们就去看了布草房,果然发现一个活动窗口。” 刘云:“等等,你怎么肯定是我的信?” 邓美丽:“看上面的笔迹,笔迹是你的。” 刘云猜到些事:“那烟是几点钟丢给你的?” 谭杰:“下午一点半。” 刘云摇头:“下午一点至三点,我在地下室的审讯室受审,哪能给你送信?” 谭杰感到奇怪:“你没写信?那会是谁?” 刘云端起酒杯,与谭杰碰了碰:“肯定不是那死去的三个人,如果他们知道那窗口,他们也能逃出来。” 邓美丽:“那就剩下一个人,周轩。” 刘云:“应该是他,我没想到他来这一手。难怪我们逃跑时,周边都没有人拦截。” 谭杰明白了:“因为所有的日伪军,都在拦截我俩。” 邓美丽也明白了:“这人太毒了!用我俩去诱走日伪军,掩护他逃脱。幸亏我们抢到了武器,最后只是负伤,还是逃出了狼窝。” 刘云点头:“当时,我与周轩商定逃跑计划时,认定东边的窗口外有警卫队的哨兵,还可能有日军暗哨,所以我们选择了西边所窗口,西边窗口下,只是粪坑,没人注意。” “那是个好地方!不象我们逃跑的动静,太大了。” 邓美丽:“既然他知道这窗口不安全,还要我们走?” 谭杰猛喝了一口酒:“分明是让我们去送死!调查的人找我们时,我们就说出来。” 刘云吃了一口菜:“别小瞧他,你们说出来,军统也不会责怪他。反而会表扬他计策用的好。而且,周轩还会在这事上做文章。” 邓美丽:“他能做什么文章?” “他会说他有功,因为他的信,提供了一个逃生窗口,救了你们两个人。” 桌上沉寂了,刘云的话说的有道理。 邓美丽:“他想立功,我们就偏不给。” 谭杰:“对!我们就不说那信是他给的。说是刘云给的。” 刘云摆手:“千万不要说是我给的。我的事已经结了,不想再翻过来。会惹很多的麻烦的。” 邓美丽:“那要是审查的人问起,我们怎么回答。” 谭杰:“总不能说我们知道那个窗口吧?” 刘云想了想说:“你们就说骆勇曾给在那窗口出去过,被你们看见了,所以你们知道那窗口。” “骆勇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