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恐极。
不由得让君肆逸怀疑,建元皇帝对君夙以往的宠爱会不会都是装出来的……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装也不可能装了二十几年。
况且,这云妃进宫的时日也并不长,据他所知,云妃乃是暹罗城中德高望重的人带来进攻给皇上的,所以,对这炼丹之事才算是熟知。
在此之前,建元皇帝对炼丹之事时一无所知才是啊……
但,既然如此,更让君肆逸不由得心惊。
既然区区一个长生不死的丹药可以让建元帝突然变成这般嘴脸,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以往最疼爱的儿子做药引——
那,若是以后这丹药真的练成了,对于这帝王之位,想来他也无望了。
不仅如此,建元皇帝兴许会将他也给铲除。
…………
不行!
他断然不可能死在他的手上!
他不能坐以待毙!
君肆逸忽而猛地跳起来,最后,思绪竟然是转到了那锁灵塔中的大巫师身上,看来,还是要依仗他一段时日才是。
为今之计,只有他的实力能够与其抗衡。
所以,他只能靠那个男人。
…………
一大队车马声势浩荡的从浮云镇而来,士兵见此,丝毫不敢怠慢,便赶忙开了长安城的城门。
听闻,建元皇帝这次去浮云镇是为体察民间疾苦,同时,为皇室除掉一大毒瘤。
这人马才刚进了长安城,传闻便在人群中逐渐扩散。
位于队伍最后面的囚笼,是江念离。
她痛苦不堪,显得尤为狼狈,况且,这玉魂石持续了一整夜,还是在与她身体里头的极地重莲相融合,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迹象。
若不是瞳伢说她若果贸贸然终止的话,不但会遭到反噬,更甚者,经脉碎裂而死。
她倒是不畏惧自己的生死,但是,也得在知道夜的情况如何才能做定夺啊。
更何况,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一定要手刃建元帝那个畜生!
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建元帝分明是冲着她与夜而来的。
若只是针对她一人倒也作罢,但,这个畜生竟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肯放过,她怎么能就这么甘心死去?
她半坐在囚笼里头,衣裳褴褛,样子如同落魄的乞丐。
但是,也无心再管。
最着急的,还是要知道这块烂石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他娘的,她恨不得骂遍这块破石头的祖宗十八代!
车队逐渐进了城中,士兵站在两旁迎接,最后端,是江念离。
周围,尽是一些城中的百姓,看向江念离的眼神各种不一。
“看吧,这就是宁王娶回来的王妃,真是恶毒啊。”
“是啊,连自己的亲夫君都下得去手,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就是就是。”
“这……是江家那个七小姐吧。”
“……”
人群之中,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但,全都是在指责江念离的不是,无一例外。
她冷笑一声,这建元皇帝想的还真是周全,这车队还没进城中,就四下的散播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