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儿整个人虚弱无比,她强忍着小腹传来的疼痛,前几日才刚将孩子流掉。
身子,很是羸弱。
更何况,外头下的这瓢泼大雨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鞋履上,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
只是,今日她铁了心也要见到君肆逸。
哪怕再是不济,她也要搞清楚,君肆逸里头是不是藏了什么女人。
然,门口的那两人还是在阻挡她。
“让她进来。”冷不丁的,从书房内突然传来了君肆逸的声音,这声音犹如埋藏在百丈深渊里头的寒冰被悄然凿开,冷的彻骨。
闻言,那两人手上的动作蓦地停住,面面相觑,“这……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然而,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江宛儿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包括那与江宛儿同来的丫鬟也守在了门外。
等江宛儿进去了之后,这扇门便关上了。
此时,只剩下她与君肆逸二人,偌大的书房内,少女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切趋于平静。
“你可真是坚强,居然这样都没死?”君肆逸的嘴角忽而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一双鹰隼的双瞳紧紧的盯着江宛儿,里头,似藏着万千淬了毒的箭,只等他一声令下,便齐齐发射。
他负手而立,穿了一袭暗色的袍子,衬托出他高大伟岸的身材,袍子上绣着丝丝金线,穿在他的身上,犹如三生河畔徐徐胜放的鬼魅之花,暗藏着无尽的致命与危险。
如此的君肆逸,就像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恶魔。
若是被他这么多看一眼,就堕入地狱,永不复生。
君肆逸虽然这几日都没来看过江宛儿一眼,但自然是知道她生了如此大病的消息。哪怕是府中的下人去请太医,他都知道。
只是,没有刻意阻止而已,为的,就是不想落人闲话。
他走的每一步都精心盘算,从不给人留下一点把柄。
然,江宛儿站在君肆逸面前,竟然是被他这犀利的眼神吓得退后了几步,身上还淌着水,鞋履也湿透了。
“太……太子殿下,其实那日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我心里头,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她连忙解释道。
强忍着内心的害怕,缓缓上前。
只是,君肆逸站在那书架面前,目光有意无意的往书架后方瞟。心思,全然不在江宛儿的身上。
“江宛儿,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本宫留你在这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哪来的脸跑来跟本宫说你心里只有本宫一人?”君肆逸忽而上前,钳制住她的下巴,像是地狱的修罗,尖锐的指甲就要钳进江宛儿的骨肉里。
接着,又是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顿时,江宛儿整个人的身子就往后倒去。
“若是没有别的事,那你可以出去了,本宫乏了。”他大手一挥,又是转过身去。像是不愿意看江宛儿这楚楚可怜的模样。
且,对于本就虚弱的她,下起手来更是毫不留情。
君肆逸的眼神充满了不耐,像是,有什么好事被江宛儿打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