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会比较好受一点,憋在心里难受的是自己,如果可以,跟我说说?”
听了他的话,系安全带的手就此停了住,过了还一会儿才开口,“今天在医院里的那个是我的父亲。”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父亲跟着其他女人跑了,一走就是好几年,直到两年前才回来跟我妈妈办离婚,当时他们说在离婚之前一起出去旅游一次,我妈妈心软就答应了。”
“可在去机场的路上,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了,当时是我父亲开的车,就因为吵架,没有看前面的路,从而导致出了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头上到处都是血,经过抢救,人是救下来了,可.....”
语气哽咽了一下,莫寒从储物格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才又继续开口,“当时,医生告诉我,我妈妈脑部受到重创,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一辈子醒不过来。”
肩膀一抽一抽的,低垂着脑袋,眼底有雾气弥漫,莫寒见了,心里闪过一抹疼惜,伸手就准备轻拍她的背,可,突然想到这样会有一些唐突,硬生生的将伸到一半的手给收了回来。
“后来我听警察说,出车祸的时候,我妈妈好像是推了父亲一把,不然………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另外一个人。”
“自那以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就找到了我,跟我说那个女人骗了她的钱,还跟他分了手,我当然心软,就把住的地方的钥匙给了他,也就是前几天去的那个房子。”
莫寒:“你也是那时候进入北辰集团的?”
“嗯……毕竟妈妈要住院,那么高的医疗费用,我原先的工作单位压根就负担不了,再加上专业对的上,就去试了试。”
莫寒点了一下头,将心底的疑惑念了出来,“那你说他赌博是什么意思?都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还跑出去赌钱?”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次回来以后,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然后不知道认识了谁,就开始不务正业,整天跑去赌钱了,后来越欠越多,兜不住了就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高利贷。”
“那……那次你住院就是他做的?”
秦音:“是……因为他有钥匙,我回到家他就在,问我要钱,我不给……不过,那也是他最后一次从我这里拿钱。”
“最后一次?之前拿过很多次吗?”
秦音没回答,只静静地低着头,闷不吭声。
听着她把事情解释了一遍,莫寒这才感觉有些心惊,早些年出轨就算了,还间接的把结发妻子弄成植物人,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反而更变本加厉,不仅赌钱,还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帮忙还钱?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想着,就转头,直到自己的安慰没什么用处,却还是开口说了一句,“以后就没事了,你今天跟他说了那些,以后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兴许吧。”忽然一笑,转头望着他,“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