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知道一些重要人物的事迹,也免得撞面却不认识的尴尬。
郑懿对着冯诞长揖道:“下官郑懿参见南平王殿下。”
郑懿,荥阳郑家子弟吗?
冯诞笑着点点头,道:“郑君可是荥阳人士?与秘书郑公有何渊源?”
“秘书公正是家父。”
冯诞待要再说,就听见殿上宣号,皇帝出来了。
皇帝当先在前,后面左边跟着张瑁,右边还有一个便服女子,当然不是宫女,正是郑嫔。
冯诞和郑懿稍稍抬头看了一下便下拜行礼:“臣诞(懿)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皇帝没说话,对着张瑁点头示意。
张瑁从身边小宦者双手承奉的檀木盘上的两道诏书中取出右边的一道,双手奉着上前三步,打开后高声宣道:“诏曰:朕闻之,婚者,上以奉宗庙,下以继后嗣。往朔稽古,伏羲制礼,女娲为媒,盖以理俗世之纷乱,正男女之义结。南平王臣冯诞,咨尔长女幼自闺荣,仪正芳闱,佳名闻于殿陛,朕常自谓得此佳妇。今欲与冯氏续结良缘,承古礼传嗣佳言,归冯氏女于我魏家,为皇长子妇。以子孙昌茂,内居家邦。钦哉!”
宣完这道诏书后,张瑁将之放回到檀木盘上,取来左边的一道,宣读道:“诏曰:朕闻夫妇之意,人伦之大礼,古今之规范。荥阳郑氏,古传于周宣,近闻于汉魏,朕其仰之。访知吏部曹臣荥阳郑懿有第四佳女,而朕有良子,岂得不求而配之?今诏郑氏,以郑懿第四佳女,得为朕次子聘妻。以子孙昌茂,为魏宗藩。钦哉!”
张瑁宣完旨意后,皇帝就转身走进殿内,留下奉着诏书的张瑁和一边的郑嫔。张瑁下了殿,将圣旨奉给冯诞和郑懿,等冯郑二人起身后,对冯诞说道:“殿下,陛下今日有所不适,不能久留外臣,殿下即接了旨,可回省部职任。”
冯诞听了这话,明白皇帝这是今日不想再见他了,可见,刚刚这道诏令就是对他提议为皇长子择母之意的回应。皇帝的意思就是不会将长子过继给三妹,而以将他的长女作为皇长子聘妻作为筹码,要他以后不要旧事重提。
对于终于定下了长女为皇长子妃的事,冯诞当然是心中颇喜,只是相比于过继的事,未免美中不足,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见好就收,同时心中也明白,即便他父亲也没法再在过继的事上再说什么了。
抬头看了一眼郑懿,对皇帝竟然将郑懿四女为皇次子妃的事感到不解,皇帝给他下诏书是对冯家的安抚,可是无缘无故的怎么对郑家也下了许婚的旨意?而且,三位殿下同月而生,怎么就三殿下不一起许了?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郑君,恭喜啊!郑君门楣尊贵,天子亦为子求君女。郑门当大兴哉!”
郑懿也对皇帝突然下诏聘四女为皇次子聘妻的事感到吃惊,这事虽然听父亲说过,不过当时也就是说陛下有此意,没想到这么快就下了诏书。
此事对郑家可谓大喜,五妹虽然进了宫为九嫔之一,说到底还是妾,而四娘儿将会为王妃,正妻,这意义可不一样。
“殿下客气了,殿下翁主得配皇长子,日后君礼万国,永祚其昌,王家亦与魏同长。”
冯诞笑了笑,没说话,拱拱手走了。
殿上的郑嫔看见冯诞走了,才下了殿走到大兄面前,笑着说道:“大兄,可喜么?”
郑懿对着妹妹长揖后,笑道:“岂得不喜,只是不知陛下为何如此匆匆下旨?阿妹可知缘由?”
郑嫔摇摇头道:“小妹也不明,今日一早得了陛下宣见,也觉突然,陛下问了一些四娘儿的事。不曾想到却是这等喜事。陛下还说了,过几日就让小妹回家中带四娘儿进宫,去中音殿拜见左昭仪。”
“中音殿?难道不是清潇院吗?”
“如今宫中,以左昭仪为尊,想来为此吧?若是四娘儿进了宫,岂能不去拜见左昭仪么?”
郑懿想想,觉得五妹说的也对。
“阿兄,小妹还要去侍奉陛下,不能再与阿兄多说了。还有,别忘了教导四娘儿一些宫中礼仪,莫要到时候有了纰漏,被人耻笑我郑家门风。”
郑懿点点头道:“为兄记得了,五妹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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