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皇帝所赐的珍珠盒说道:“这是陛下的抚慰吗?他便自己不能来这里看看阿姨吗?还要儿带着回来。”说着打开盒子,将珍珠盒反过来,一颗颗珍珠掉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曹贵人被拓跋慎的举动和语气惊住了,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没见过拓跋慎做过这种失态的事,说这种近乎犯驾的话。旋即清醒过来,小声呼道:“二郎这是做什么,若是被人看见,我母子真要永不相见了。”说着蹬下身捡地上的珍珠。
拓跋慎上前拉住曹贵人的双手,气道:“母亲现在还说什么『母子』,儿若去了中音殿,母亲又哪里来的母子之情。”
“母亲养育儿数年,其中情义,岂是左昭仪几句话就能抹杀的?趁现在陛下还没有明令,母亲和儿一起去求见,陛下素重礼仪,我母子哭求,定能使陛下转意。”
“陛下既是已经做了决定,如今又赐下珍珠,岂容悔改,二郎若去,既不能挽回陛下心意,又徒然惹怒陛下。”
“儿若不去,岂不委屈了母亲?我母子尚有相见之期吗?这清潇院儿可还能再来吗?”拓跋慎看着曹贵人的眼睛,说道。
曹贵人勉强笑了一下:“自是有,昭仪还是明了我母子数年亲情不易,答允你每月都能在这里住上十日。我也是得了她这个话,才下了决心应了她的。”
“昭仪位份高,母家家世又好,说不得以后就是做皇后也未可知,你若是去了,或许就能成为陛下嫡子,岂是在阿姨这里做个庶子来得好。”
“阿姨……”
“二郎,你听着,这事阿姨想了不少时辰,虽说不告诉你,就做了主不好,只是这次机缘难得,阿姨也只好私自做主了,还望你记得阿姨好意,莫要怪我。”
“母亲……我……”
“好了,快去睡吧。明日说不得陛下就要宣布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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