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无尘翻了翻白眼,奸诈还差不多。 “我说那啥,”韩明夜伸手指着章剑,仿佛想不起名字,“你一个小男孩儿,不要脸纠缠我家的姑娘做什么?” 章剑愤怒的抬起头,带着恨意如针扎一样看着韩明夜,“你这个坏人,抢我媳妇,抓我阿妈,不配做军人。” 被一个长得中庸又邋遢的毛头小子说是他媳妇,无尘心里一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恶心到了。 “你信不信我照样可以把你抓进去?”韩明夜嗤笑,不屑一顾:“等毛长齐了再来跟我说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漂亮的脸上算是放浪与霸道,毫无军人应有的纪律和严谨。 这话换个满脸横肉,腰粗体壮的老男人来说,只觉得猥琐肤浅,换他来说就只剩下霸气张狂。无尘摇头,果然自己也是个外貌协会的。 “跟一个小孩儿计较什么?”她拉了拉韩明夜,“回去吧。” 韩明夜低头看她一眼,小脸小胳膊小腿儿,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 以为她怕自己欺负章剑,没好气道:“走吧!走这么慢,以后晨练多跑两圈。” 喜怒无常的男人,无尘呶嘴,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他。 两人说着渐行渐远,相伴的身影莫名和谐。 章剑怨毒的目光如蛇般相随,“你给我等着。”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喃喃自语,隔着这么远,不会有人听见。 偏偏他眼前的两个人都不是常人,就见韩明夜停下脚步,眉头一挑:“等着就等着。” 说完拉着无尘快步离开,无尘腿短,几乎是颠簸着向前的。 快到军区,无尘想起来之前的事,便停下问:“我的种子呢?” 韩明夜道:“没有。”他语气轻佻,仿佛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无尘瞬间便怒了,“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一直觉得他虽然为人狡猾,但说话总是算数的,没想还是被他摆了一道。 她生气的模样让韩明夜想到了章剑,怎么?前脚欺负了她的小丈夫,后脚就要跟自己算账了? 于是邪气道:“我就言而无信怎么着?你咬我呀。” 自打被人辜负后,无尘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她手束在身侧,手掌翻动,想要打他,又怕一掌下去将他打死。 心中的怒气无处释放,烦躁间抓住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嘶,”韩明夜倒抽一口凉气:“你真咬啊?”伸手去推她的脑袋,发现越推,她咬得越紧。 那架势跟个牛皮糖一样,甩不脱,扔不掉。 “松口,再不松口以后不许吃饭了。” 还敢威胁自己?无尘埋头加大口中力度。 “嘶,你就这么对你恩公的?” 手上的力量再次加大。 “嘶,姑奶奶,口下留情!”韩明夜低头道,“明天就带你去,带你去。” “真带我去?”无尘松口,小脸绷得紧紧的。 “去去,”韩明夜松开她,翻开衣服来看,手腕处赫然出现两排牙印,红红的翻着血丝,“你属狗的吧?”他说。 无尘双手叉腰,“你下次要是再说话不算话,我就咬死你。” “你……”韩明夜嘴贱,正要说你咬啊,见她龇牙,马上不说话了。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罢拂袖而去。 路上正好遇见邱小文来找无尘,见到他便问:“韩大卫,豆芽菜呢?厨房等着她炒菜。” 韩明夜又想起章剑的事,气道:“不炒了,让李胖头炒去,我的人什么时候听你们使唤了?” 笑面狐生气了,邱小文一哆嗦,顾不得饭菜的事,一溜儿跑了。 “没良心的家伙,”韩明夜看着手腕处的牙印嘀咕,“要不是运气好遇到我,准被人吃了。” 咬跑了韩明夜,无尘轻松又欢快,来到这里这么久,终于撒了一口恶气。 “出息,”古树看见她沾沾自喜的模样忍不住吐槽,“一个修士居然用嘴咬凡人,与撒泼的村妇有什么区别。” 更过分的这人还与他有灵魂契约,“唉,这空间的主人一代不如一代。” 无尘的好心情,被他一句话破坏了,气道:“要不是他是我恩公,我早手掌上身了。” 比智商她比不过他,比实力她大于他,却不能用。 唯有撒泼了。 虽说她还在炼气期,算半个修士,可对付没有灵力的人,军中一个排都不是她对手。 两个月后,等她到了练气三层,便可御剑飞行,来去自如。 而明天,她找到种子后,便可不受韩明夜欺压,翻身农奴把歌唱。 说来也是奇怪,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位知恩图报的人,别人对她一分好,她便还以五分;和她有一分仇,她便还一分回去。 按理来说,她欠韩明夜三条命,又被他收养,应该感恩戴德才是,不知为什么就成了欺压与反欺压的关系了。 无尘摸着下巴想:莫不是韩明夜嘴贱又抠又会算计人? 韩明夜摸着下巴想:莫不是自己救了一个白眼狼? 但感情的事谁说的清。 第一次撒泼卓见成效,晚上无尘睡了个好觉,等着第二天韩明夜带自己去找种子。 一墙之隔的韩明夜却侧转难眠,为自己做的那个梦,为山上所想的事,为章剑跟自己要人。 “嘶,”手腕隐隐作痛,韩明夜翻身而起,翻开手腕上的衣袖,就着月光看清上面两排已经结疤的红印。 “白眼狼。”为了个男人跟自己撒气。 倒在床上,闭上眼又想起她咬自己的凶狠,生动又可爱。 自他出生以来,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韩明夜一把拍在自己脸上,受虐狂。 “韩哥,有情况?”卫笙被他巴掌拍脸的声音吓得坐了起来。 “没事,”韩明夜道:“打蚊子。” “哦,”没任务就好,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