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两人都没睡好觉。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无尘正在处于难以抉择的时候,没有关心。 “不吃,”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无尘最终这样决定,“我想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成为人上人。”然后衣锦还乡,保护师娘师妹。 “好丫头,有骨气,”古树道,跟她母亲一个熊样。 他今天的声音仿佛年轻了十岁,想来伤势渐愈。 做出了决定,无尘浑身轻松。再加上睡了一晚,肚子也不痛了,好不容易韩明夜放了她三天假,便打算好好修炼。 说到底,这个军队真正能管住她的,只有韩明夜。 “你打算一直这样待在军队?”古树问,语气明显不赞同。 无尘摇头,“报恩结束便离去。” 离去之前当然得有吃饱的能力。无尘想到这里,突然记起木屋中的兔子,这么久不见,他们应该儿孙满堂了吧? 然打开门木屋是空的,“我的兔子呢?”无尘呆愣在原地。 “你那兔子,”古树冷哼一声,“草都不给它喂一把,如果不是我,早饿死了。” “兔子还要吃草?”无尘又长见识了。 “废话,不然你以为放它两天便辟谷了?”古树旧事重提,枝头乱晃,恨铁不成钢:“这空间的主人,一届不如一届。” 无尘懒得听这句话,问了兔子位置,便找了过去。 “为什么只有两只?”到达目的地一看,无尘愣住了:说好的儿孙满堂呢? 这都是个什么主人啊,古树捂着树干嫌弃,“两只公兔子,你还想怎样?” 公兔子? …… 丰衣足食,大口吃兔肉的幻想破灭,无尘不放弃,决定先问韩明夜要种子,顺便问问他的兔子哪里抓到的。 “你来了,正打算去找你呢,”在路上遇见了卫笙,他手里端着稀饭馒头外加一叠小菜,热腾腾冒着暖气。 “你病好些了吗?”他问。 “好些了,谢谢你。”看来韩明夜没告诉他自己的事情。 “这是韩哥去厨房炒的,”卫笙将餐盘递给她,忍不住抱怨,“只给你一个人炒了,我都没份。” 军中晨时无炒菜,在厨房待了这么久,无尘最了解不过。 “他会炒菜?”她震惊,那个周扒皮竟然会炒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接着便是一阵寒意涌上心头,身体自动启动二级防御系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提一桶水都会算钱的韩明夜,不知有什么大招在后面等着她。 卫笙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他人呢?”无尘问,突然就觉得也许就这样在这里待几百年,也是并非难以忍受。 “凌晨山下村子出了状况,韩哥刚被派去处理了。”山下村子便是长兴村。 他的语气,应该不是军事,无尘便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事?” “具体不知,只知道昨晚村人抓住一女孩儿,绑在树下要用火烧死,说是祭祖祈雨。” 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神?无尘皱眉,看来神佛果然无国界。 “我马上要下去,你如果想去便吃了饭跟我一起。”反正不是军事,带上她也没关系。 无尘点头,草草吃完饭与他一到下了山。 此时长兴村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大空旷的大坝上,他们围着一大柴堆,手里举着熄灭了的火把。上至老人,下至孩童,每个人都怒视着对面。 他们的对面是一位位身着军装的男人,他们持枪而立,脸色严峻,将一位小姑娘护在身后。 那小姑娘穿着鲜红的衣裳,哆哆嗦嗦躲在军人身后。无尘只一眼便有了印象。 她叫大丫,是长兴村里土生土长的姑娘,心地善良,以前偷偷给大妞送过食物。 军人的前面站立着一人,身量修长,挺拔昂扬,不苟言笑。那是工作中的韩明夜。 “因为她去了后山,所以你们就要烧了她?”韩明夜听了半晌,从七嘴八舌的村里人口中总结出一句话。脸上的笑容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严肃威严,不怒自威。 “这就是你的恩人?”空间里古树正跟无尘传话。 “嗯,”无尘点头。 “长得还挺漂亮的,”古树点头,“气运也不错,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无尘嘴角抽搐,就算是个女的,你一棵树也做不了什么。 “是,”村长站在中间,举着最大的火把,“后山是我们村里的禁地,先祖曾立下规矩,不让村里人进去。” “进去了又如何?”韩明夜问,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奉行这个。 “进去了不能活着出来。”村长说,“军人同志,你可能不懂。这后山进不得。” “哦?”韩明夜挑眉,美丽的脸上冰冷一片,却无端给人一种冷艳。 村长眼睛一花,哆哆嗦嗦:“后山有鬼,真的,我不骗你,村里人都可以作证。”说着望向村里人,村里人也跟着点头。 韩明夜不为所动:“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你这样胡言乱语小心抓你去坐牢。” 村长腿一软,“真的真的,后山其实是座鬼山,一百多年来,进去的人都没出来过,除了大丫和一位村人。” “既有例外就是好的,你不是胡言乱语是什么?”韩明夜道。 “不对不对,”村长匆忙摇头,“以前是有一位村人出来,当晚还请客吃饭,说自己有多厉害。谁知第二天就染了病,与他一起吃饭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件事情一直没查出原因,后来被派出所压了下来。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是因为惹怒了先祖,遭到了报应。” “嗤,”韩明夜不信,“不过是食物中毒罢了,说得这般玄乎。” “是真的,军人同志,”村长见他不信,着急的跺了跺脚,六十多岁的老头做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