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庄周梦蝶,那么,究竟是蝴蝶进入了我的梦里,还是我在蝴蝶的梦中。
梦醒梦外,梦里梦中,我一直都在找寻着答案,找寻着我所存在的意义。
每个人从出生到降临这个世上,在做出每一个选择的时候,命运的分岔路口就已经并为了一条路,一条自己所选择的路。所以,在我做出每一个决定的时候,我不能后悔,我必须要走下去,否则,当你回头,只会看到一片——疮痍满目。
因为有前因,才会有后果,才会存在历史,而历史,使人明目。为什么我会被覆上这些使命的原因,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就是因为存在着历史,这些历代祖辈们的悲伤循环,才需要后辈来终结,来打破。我母亲凌珖是,奎因·索芙特是,我亦是。
要说我无辜,我是被利用的,我只是那位在背后推波助澜之人的棋子,是傀儡,也并不全是。我是被选择的,我这个被选择之人,也选择了自己的路,那么,除了往前走,别无其他。我可以选择拒绝,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的宗旨就是一路向前,决不放弃。
我反而要感谢那些人给了我这个机会,因为这些枷锁也牵扯到看我身边的人,所以就算死,我也会完全我的使命,如果没有完成,我的朋友,我的家人,还有,他,只要我身边还有人,他们就一定会帮我延续下去。
在这个霍乱的时代,需要秩序,需要九大势力平衡,需要‘’光影社来维持黑白之间的平衡,非黑即白,法则系统循环,这就是他们诞生的意义。
这就是我,凌络琦,所结的果。
……
坐在主位上的凌络琦睁开眼,看见偌大的宴会大厅上纷纷燃起了火燎,大部分势力开始兵荒马乱,以及一大片观众以及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四处逃窜,有的甚至被掉落的庞大物体砸伤。
这就是狄尔斯的目的,他们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威胁,百年雪花宴也不过是他们的踏脚石,因为他们背后已经有了新的、用来维持世界秩序,改朝换代的系统,可以控制全球的通信,掌握全球联络的命脉。
胃口倒是真大,他们唯一忌惮的就是‘’光影社的萨布拉卡系统,现在看来,他们所采取的行动只有两种,一是逼她牺牲,唤醒萨布拉卡系统,从而占为己有,二是得不到就毁掉,以百年雪花宴全场人的性命为筹码,断了他们的希望,成为新的主宰,没有了萨布拉卡系统,以他们的实力,最多与她拼个鱼死网破。但是他们的权势依在,而光影社除了雪花宴的人,在外界还只是传说般的存在。只要斩草除根,清理门户,再控制舆论,外界的人就永远不会想起光影社的存在了。
所以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全场人的筹码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了,因为不论那些人是生是死,对他们都百利无一害。
牺牲吗?
凌络琦又闭上眼,她对于牺牲,根本没在怕的,可是——
她睁开眼,她有不舍,眼泪莫名其妙地溢出眼眶,咬牙,刚起身,就被人拉住了手,她一怔,回头看到了那双令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眼,“……炎亦烽。”
这绝对是炎亦烽这辈子看她的脸最认真的一次,眼里有缱绻,还有愠怒。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坚定,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凌络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别忘了,你的命还有一份在我这里,就算挫骨扬灰,我也决不允许你以身涉险。你还有半份使命,是属于我的。”
“你在说什么?”凌络琦甩开了他的手,故作狠心道,“我的事用不着别人管,我自己能解决。”
炎亦烽,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献出你的命?是我义无反顾,怀着目的先惹上的你,如果没有我,也许,你现在还是皇甫家最宠爱的长子,永远安乐无忧,叱咤风云。
可是话说到这里,她竟然哽咽了,苦苦地笑出了声,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以前总是抱怨他不懂自己,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真的成了与自己心有灵犀的人。
“笨蛋,你这爱逞强的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炎亦烽将她拉近自己身躯,双手微微捧起她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用这世间最温柔的声音,郑重地告诉她:“凌络琦,你要相信我,有我在,谁都不敢取走我们的命,包括我们自己。”
“真的?”凌络琦竟傻傻地笑了。
“我不会骗你,倒是你,小傻子不知道瞒了我多少次?”炎亦烽单手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何况,以前都是你安慰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比谁都自信,比谁都坚强,比谁都要不信命。可现在,怎么落得这么绝望的地步,人还没死,就判定自己一定会牺牲了?”
凌络琦一时羞愧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嚎啕大哭地钻进了他的怀抱哭泣。
罢了,也只有炎亦烽能瞬间破解她所有的“坚强”,将她击得溃不成军。他太清楚自己所有的想法了,真的当安慰来袭,倔强被戳破的时候,她就已经原形毕露。
“现在知道哭了?所以,都这个时候了,就别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