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到序。
溪然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发现凌珖正身穿白色礼服,手挽着宫迎飒前来。
但溪然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只是暗了暗眼神,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发现西北方向的扎缪站在凌珖后方,正在暗处窥视着她。
真是一场庞大的修罗场。
等等,不对。
溪然再次看向九大圣主那边,突然发现之前她最为关注的一个人,他的眼神全程都是盯着凌珖和宫迎飒等人的。
还真不是普通的修罗场。
九大圣主中,只有那名红衣男子看着凌珖这个方向。
这里面绝对有倪端。
正当溪然拉着南势侦的袖子准备与他一起离开的时候,突然被身后一道柔和清澈的女声叫住。
“溪然,你去哪儿?”
溪然蓦地脚步停住,转身,看着凌珖,问了声好。
凌珖对她这样漠然的态度给弄得微微一怔,“刚才一直感觉到你在看我,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络儿她……”
凌珖了解溪然,这孩子非常重情义,特别是对络儿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除了她的事情,没有事情能让她失控。
“如果是络儿的事情,尽管问我就好。她是我的女儿,有些事情,或许只有我能解答。”凌珖抱歉连连,弯着一双美丽柔静的眼,从里透着无限的怅然,“实在抱歉,在你们遇到麻烦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
‘沉睡’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宫迎飒冷冷打住,“她怎么样了?”
凌珖微愣地看了宫迎飒一眼,内心微微一跳。
溪然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如实说道,“我怀疑是被催眠控制,一直沉睡不醒,像是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情况很糟糕,宫粼为了她也尽力潜入她的潜意识深处,但两人情况都不容乐观。”
凌珖听后,神色紧绷,拧眉,冷静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
那两天前,正是她陷入沉睡的时候。
时机来得真不巧。
“请问您有解决的办法吗?”
凌珖认真地看着溪然,“想要打破潜意识,必须要克服自己的心魔,除了自己,别人都无法插手。不过好在,插手的人也只是会精神疲惫一段日子。你回去阻止小粼,这个时候应该还来得及,不至于出事。络儿的话,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心魔梦魇是什么,但是我隐隐约约猜得到,因为她的心魔,恰巧与我类似。我走过的路,她也顺着我的足迹,再走了一遍。”
凌珖说到句尾的时候,神情十分悲伤。
“到底什么意思?你以前究竟走过什么路?”
溪然并不喜欢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感觉,凌络琦与她从小一直长大,她从没见过她如此浑浑噩噩的样子,那个女孩在她眼里一直都是自信阳光又恬静淡然的,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打击,但是她却从未向任何人表露出过。
凌珖被溪然这突如其来的直接给吓到了,但也语重心长地解释了一番,“对不起,这是秘密,无可奉告,时机成熟你们自然会知道的。我只能说,只有打破bèi cāo纵的命运成为执棋人,这个循环才能破。”
“你是说,我们都处在一个循环当中?”南势侦问道。
凌珖点头,然后又看向了宫迎飒,“我庆幸还能活到看见百年雪花宴日光的时候,一切都快结束了,百年的战乱,可以休止一段时间了。”
凌珖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从哪里投射而来的一道光,将自己盯得死死的。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威慑感,是来自十六年前的那个人。
凌珖寻着那道目光,转身看去,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名身穿红衣的男人,与他足足对视了十秒。
宫迎飒立刻也看向了那个红衣男子,一双凌厉的眼越眯越紧,嘴里淡淡念出了三个字:“安杰尔。”
“安杰尔?”凌珖朝宫迎飒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安杰尔只是化名,这个人,呵,说不定是我们的故友呢。”
凌珖也觉得,这个人或许跟他们都认识。
可是,如果是故友的话,又怎么会参与了狄尔斯,还当上了九大圣主之一?
“看样子,他很快就会亲自来找我们。是敌是友,很快就会见分晓。”宫迎飒表示很肯定。
溪然暗暗对南势侦说道,“原来,凌珖和宫迎飒也注意到了那个红衣男子,看来,都是相互认识的,或许真的有倪端。”
南势侦感叹,“不然哪来的纠纷,看来,接下去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是呀。”
“溪然。”
“嗯?”
“你先回光影社一趟,阻止宫粼继续下去,在他养足精力之前,应该还能为凌络琦拖延点时间。”
“好。”
南势侦看了看表,“这个时候,炎亦烽该来了吧。”
雪花盛宴正式开启,在场所有来的人都议论纷纷,怎么都不见总负责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