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你们赋予什么期望。毕竟,你只是你,我只是我。”
凌珖失笑,“老师说话还是这么深刻。”
“当你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只好用深刻来表明了。”银默微微一笑。
凌珖想来以前的事情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可有件事情她还是觉得,无论如何也得开这个口,“那么老师,您真的不打算出去了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思念至亲的痛苦。
银淏是令她最惊艳的孩子,他真的不打算……
可是银默只是笑得很澄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想知道这个答案之前,你应该先问问自己的答案。”
凌珖一下子噎住了。
唉,终究是问不过高人。
“不过,你可以想个办法,让我逃出去。”银默似乎笑得很狡黠,“反正事情已经很乱了,不介意乱上加乱,扎缪已经掌控不了你了,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也无所谓了。因为,你们早已是对立关系了。”
对立关系,听到这四个字的凌珖心尖倏地一痛。
他们已经是明面关系上的敌人了,根本不存在背叛与否,也不存在道德绑架。
后来,凌珖还真的就大胆照做了,打晕了一个带路人,银默假扮成他的样子,跟着凌珖走出了地下通道。
再次来到大殿的时候,凌珖看着高座上扎缪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冗长。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人非,物不非。
“这一次,终于不再不告而别了吗?”他气场威压,周遭的空气也变得冰冷,看向她的神色中找不出一丝情绪。
凌珖刚想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是不是,只有在我同意你离开的前提下,你才会跟我说告别?”
凌珖继续哑然。
“可你知道,我默认不代表肯放你走。”
凌珖突然抬眼与他对峙。
两人对峙了临近一分钟。
桃李无言,下自成蹊。
不用言语,也能明了。
“你走吧。”
最后,扎缪还是对她说出了那三个字,顺便,眼神还不经意地移向了她背后的人。
凌珖瞬间紧张,糟糕,要识破了!
气氛僵硬了一分钟后,扎缪忽然对着凌珖后面的人吩咐道:“你送凌小姐出去吧。”
“是。”
返回的途中异常漫长,由银默假扮的带路人走在她前面,而她则是跟在他后面。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银默遣散了多余的人,然后认真地对凌珖说了一句:“他早就看出来了。”
凌珖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
“不。”银默确认地说道:“他是早就料到了。”
“那他怎么……”
银默看向凌珖眼光复杂,“你与他多年时间不交流,原来,已经这么不了解他了。”
凌珖确实心里越来越矛盾了。
银默浅浅一笑,笑中有些悲伤,“他这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放我走的借口,正如他放你走,给自己的一个借口。这么多年,我甘愿留下的愿意,是因为扎缪实在太孤独了。当他的心被吞噬的时候,那种痛苦是任何人都不能体会的。当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种被自己千刀万剐后的爱流淌进自己血液中的那种痛。他是魔鬼,可魔鬼也是血肉之躯。无情,也是要名为爱的代价来交换的。”
“别再说了。”凌珖双手捂住耳朵,心里早就七零八落。
银默拍了拍凌珖的肩,“好了,不要多想了。回去之后,好好平复情绪,我期待你雪花宴的表现。别忘了,你自己还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延续你的那一道光。”
“可是……”凌珖心里更痛。
银默许是知道她在痛苦什么,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沉道:“你以前最美好的品质,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噩耗下,都相信希望。你要相信,绝路后面也有海洋。跳下海洋,说不定还能游到一座岛屿上。”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凌珖破涕而笑。
·
银默送凌珖回家的时候,正巧宫迎飒刚下车,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扫到了凌珖身边的银默,鹰眸眯得很紧,询问的声音冷得毫无温度:“你是谁?”
伴随着询问的过程,很快走上前,直接强势地将凌珖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担心道:“怎么出去这么久?以后回来,记得打电话给我。”
凌珖乖巧地点点头,“我总不方便让你接两个人吧。”
“没事,反正是顺便带个人走。”宫迎飒说到这里,声音又冷了几分。
凌珖哭笑不得。
“嗨,小子,你难道不知道小珖身边的护花使者很多吗?告诉你,你处境危险着呢。”银默偏偏好死不活冒出了这句话,话中还有几丝暧昧,乍听之下,也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凌珖回过头,着急地瞪了银默一眼,然后又回头看向宫迎飒,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