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夫妻,早在几十年前就是狄尔斯的老部下了。内战爆发的时候,他们在百乱之中无意间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因为内心害怕,竟在一夜之间离开了组织,以自废手足为代价,才得以解脱。由于人员实在太多,民心动摇的不在少数,所以,这对夫妻是唯独侥幸逃过一劫追捕的。
溪然从他们口中得知,狄尔斯国安局的首脑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亡了,但是外界一概不知,那么,如今究竟是什么势力在操控着这个权力机构?
甚至还有人现今还见过狄尔斯的首脑,那么,此时的这个首脑又究竟是谁冒充的?
还有传闻道,这个权力机构的首脑雌雄难辨,性情古怪,疑似有双重人格,年龄也不清,有人言只有十七二十的模样,还有人言是个已过百岁有余的老人。
……
据说,早在几十年前,狄尔斯的首脑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身亡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缘由,可组织上下,除了上层机构对此隐瞒,其他的人完全不知。
“我听说,狄尔斯首脑极其嗜睡,每睡一次,就像是一场仪式,又好像是一场试验。近期,也有不少的组织干部行为异常,精神不济,有更多的人甚至性情大变。”
溪然皱了皱眉头,嗜睡,醒来后行为异常,性情大变?
雌雄难辨,双重人格。
这些症状,倒是与炎亦烽早期有些相仿。
早期的炎亦烽杀伐果断,言行冰冷,连个性也是无情的,还有一段极其悲伤狸猫换太子的过去,久而久之,他的性格似乎也曾分裂过,阴晴不定,虽然现在是稳定下来了,可溪然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
阎黎从不知道这些渊源,所以总觉得这个狄尔斯的势力怎么想都有些细思极恐。
太古怪了。
简直比他们以前对抗Die-God组织的时候,还要毛骨悚然。
这场事件,格局已经相当庞大了,都已经追溯到百年以前的历史了。
谈到这里,老人们说道:“我们所知道也就只有这些了,虽然这些年我们躲躲藏藏,可毕竟也曾是狄尔斯的老干部了,组织有难,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先抽身等待时机。”
“好的,谢谢你们。”
溪然等人告别了这家,就离开了。
……
路上,溪然怎么想都觉得浑身冰冷,也不知是出于自己身体的期限,还是衍生到那么久远事实的冰凉,她的脸色越来越青,步伐也愈发的虚。
阎黎一惊,“你怎么样了?”
溪然精神恍惚,步伐刚往旁边一歪的时候,忽然肩上多了件外套,上面沾染着熟悉温暖的男性气息,她回过神来,看到了那张英俊逼人的脸,“势侦……”
“好点了吗?”他淡淡地问道,眼神沉静凝冷地望着他,与平常的他有些微出入。
“我可能是太累了。”溪然靠在了南势侦的肩上,靠着靠着,就昏厥了过去。
南势侦的眼神越来越暗,抱着她身子的双手越来越紧。
阎黎无意间看到了藏在溪然头发中的追踪器,又将目光放在了南势侦的身上,“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时时刻刻关注她的动向?”
南势侦有丝惊愕地看向了阎黎,“你眼里倒是挺厉害。”
阎黎笑笑,“你看起来似乎是个挺开朗直率的人,实际上心思比谁都要沉稳谨慎。不像我,性格就是神经大条的。”
“你都看出来了?”
阎黎回答,“机械组装是我的专长,你那枚芯片怎么可能躲得了我这个鼻祖的眼。我看得出,你一直在苦苦隐藏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想让她担心。”
南势侦深深地凝望着怀里的人,淡淡道:“她从来都是个坚强的人,所有痛苦自己承担可以一声不吭,哪怕死,也不想影响到任何人的情绪。那么,我就顺着她,让她少点焦虑。现在我能做的,只要在暗中,默默护着她,在她需要我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就像现在这样抱着她。”
……
风吹过,时间静止,阎黎怔怔地看着南势侦,总觉得,这个男人对溪然的深情,与任何人都不同,欢笑的背后是无尽深沉的隐忍。
“溪然这个女孩子,她的体质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阎黎大胆问了句。
南势侦沉默,目光仍一丝不苟地看着溪然。
过了午后,天气的步伐迈向了下午,天气逐渐变冷,寒冷得像一把刀,一刀劈落,鲜血淋漓。刚才的那对夫妻家中,此时已经鲜血布满一地,两具尸体以夸张狰狞的姿态躺在各地,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风掀开了窗帘的一角,那双阴冷的瞳仁浮现在窗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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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除了炎亦烽等人,凌络琦他们已经全员会合,溪然也苏醒了过来,表现得跟往常一般无二,旁边还多了南势侦一脸宠溺地陪着她。
溪然将自己得知的消息以及疑虑都告诉了凌络琦,凌络琦听话,面色越来越凝重。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