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昼夜奔波有区别吗?再说,你们看见Uriah界少跟毛了?”
冉漪和荆斩:……尼玛还是说不过这滑头。
炎亦烽自然知道在这Uriah界中要说最难缠的人便是左令了,不过这人虽然飘忽不定高深莫测,但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称心如意的,他很有自己的想法和分寸,所以他向来对他是放心。
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冉漪和荆斩他们上面。
没想到炎亦烽还没问,荆斩就急着回道:“放心吧界主,我们武力值杠杠的。”
冉漪气荆斩抢先,也急着回道:“放心吧界主,我们人脉线杠杠的。”
左令幽幽看了这对一眼,黎烬一脸无奈。
炎亦烽:……
他找这四个护法来,问的问题没一个靠谱的,看来,还是纰漏他们任务数据才是实在的。
“没你们的事情了,这几天给你们放假一星期。”
“真的吗?界主好爱你——”冉漪开心极了,但毫未发觉荆斩正暗中莫名看了她一眼。
“全都退下吧。”
“是。”
等四大护法都退下后,炎亦烽的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门外,左令忽然好死不活对荆斩来了句,“荆老弟,你倒是什么时候找个对象啊?”
“什么什么对象?哎呀,我跟你说,界内除了界主以外,还没人打得过我。唉,你们是不懂太强的孤独,除了界主,我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跟我打的对象了。”
左立风中凌乱,心里暗骂了句:mmp注孤生。
黎烬难得幽默了句,“怎么会没有跟你对打的对象呢?有个人总是追着你打呢!”
“谁啊?”荆斩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
黎烬和左令忽然转身离开,这时冉漪就一脸怒火地追上来,差点没将他一顿暴打,“荆斩!你又把别人送我的丝巾当桌布了,我跟你没完!”
这次,荆斩并没有想象中的跟她斗殴,而是面色恍然,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滋生?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轻笑,原来如此。
他,确实有个可以打一辈子的——对象了。
——
办公室内,炎亦烽心想凌络琦的伤势特殊,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那他暂时就不能去看她。刚才黎烬所说的另外一件事情,还让他始终记在心里,所以他决定回一趟皇甫家。
第二天清早,炎亦烽就开车前往了家里。
没想到刚回家门,就见到门口的管家脸色很不对,他脸色微暗,“出什么事了?”
“是皇甫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这几天家主的情绪很不稳定,连同夫人也是,唉,一言难尽啊。”
“我知道了。”炎亦烽没有多说什么,可心中总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不断在心中荡漾。
打开大门的瞬间,就有种奇怪的压抑感袭来。他踏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就看到父亲跟母亲正十分安静的坐在正堂位子上。
“我回来了。”他淡淡道。
炎亦烽一直伫立着,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正在用不明的目光审视着他,没错,是审视。
他视线朝着一张茶几望去,上面安静地躺着一叠白纸,上面写的居然是——亲子鉴定!
他瞳孔猛缩,随即,心口微微的钝痛一点点袭来,如同千百万只蚂蚁啃食着他的血肉心脏。
为了尊严,他不为所动地对他们说了句:“你们已经知道了?”
这句话,同样也是质问的口吻,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亲情。
“这么说来,你是知情者了?”皇甫钧天突然站了起来,当着他的面,将那份亲子鉴定撕得粉碎,大手向天一挥,顿时碎纸片漫天飞扬地飘落而下,如同那含冤的六月飞雪,悲凉,苍寂。
炎亦烽死死闭上双眼,双拳越握越紧,手背已有隐隐的青筋爆出。
坐在一旁的安拂云早已泪流满面,“原来,我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儿子?”皇甫钧天双眼泛红,但是一字一句几乎是咬出来的词眼,实际上他的心都快碎了。
没想到他们一家,居然被换了儿子都不知道,还一养就是十几年,他还一直为这个儿子骄傲过。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从不涉及经商,而是捣鼓别的东西。还以为他是遗传了老爷子的天赋,谁曾想,他压根不是自己的儿子。
而他真正的儿子,就是那几天一直陪着他们,却被他连嘲带讽赶出皇甫家的人!
他从小被囚禁在一个可怕组织里头,受尽各种欺凌折磨,哪怕见到了他们,也从没有过回家的打算,只是忍着痛,默默为他们尽点最后的孝道。
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
安拂云泣不成声,她从未哭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敬仰的人,对她最好的人,竟然会如此对待她孩子的生命。竟然为了自己孩子的安危,而牺牲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