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当年是他不可触及的痛,他努力想要忘掉,却发现,他根本不应该忘掉。
终于,他眼睛一下子睁开,扎缪。
是他!
心里顿时明朗了,原来,当年在他走后,开始与小珖有所交集的人是他吗?
宫迎飒的眼色变得幽深,一双眼又微微眯了起来,思绪冗长。
……
梦是跳跃的,是模糊的。
凌珖梦中的画面像是石头掉进了水中,一下子晕开了倒影。
画面又开始不断切换。
她与扎缪一样,对于政策不满,对那个时代的扭曲而感到悲痛。
他们二人就像是被上天安排好的一样,不断交锋,不断相遇,不断接触,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盟友。不久后,还一起谋划,成立个新的团队。
只是后来,这个消息不知何时被寒厉给知道了。
他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些重要的事情,闲下功夫,便去找了她。
刚见面,寒厉就手捧一个淡蓝色的超大礼盒,微笑着对她说:“见面礼哦,你会喜欢的。”
“我们什么关系,还送什么见面礼?”她捂嘴笑,打开盒子的时候,便大吃一惊,然后又哭笑不得,没想到是一大堆好吃的东西,零食之类的。
寒厉见她高兴,眼底也泛起了柔柔的光,“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变,小馋猫一个。”
“你对我这么好,你那外国的嫂子该不会吃醋吧。”凌珖笑着打趣道,却不料触及了他的逆鳞。
他漫不经心道:“她还在养胎中,过不久就要临产了,最好别去打扰她。”
“啊?她也怀孕了吗?”凌珖惊喜道,一下子又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手捂住了嘴。
寒厉蹙眉,“也?”
凌珖干咳了两下,“哈哈,我有个认识的朋友,也怀有身孕了,好惊奇,怎么我最近身边的人像是集体传染了一样。”
不过她并没有说谎,她确实有个朋友也刚测出身孕不久,那个人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好像是叫析暝。
凌珖淡淡哀愁,看来,她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是瞒不了多久了。
如果生出的是个女孩子,会不会从小许下一段好姻缘?
她有些痴痴地笑了。
“傻笑什么呢,还不让我进去。”寒厉冷不丁叮地扫了她一眼,便二话不说迈入了屋子。
当他看到里面的布置时,嘴边扬起了笑,“不错,没有以前那股逃荒样儿了。”
“我哪有那么寒碜!”凌珖不爽反驳。
寒厉转过身子,对着她的小鼻尖刮了一下,“你哪次不把自己搞得那么悲惨?记得一次,你还妄想在泥潭里搭桥,最后还不是把自己打进去了呢,变成个小泥人?哈哈。”
“哼!”
“这就生气了?哈哈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凌珖好气,这个家伙总有让自己气死的本事。
寒厉直接大方地找个软椅坐下,就好像是自己家似的。他抬眸,睨了正在气哄哄中的凌珖一眼,“说正事了啊!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个什么虎背熊腰的壮汉,叫什么扎,扎毛?”
凌珖简直被他给气死了,“扎缪!”
“哎哟,这什么名字,听着跟撒旦似的。”寒厉一脸嫌弃。
凌珖两手叉腰,“人家可是很高冷的,而且哪有什么虎背熊腰,分明就是黄金身材,你就是嫉妒我认识了个大腕嘛!”
“哦,对了,他还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雨缪,怎么样,很有意境吧。”
寒厉很是嫌弃地看着她那副嘚瑟样儿,“切,搞得人家是你儿子似的。”
“什么嘛!”凌珖抓起枕头就往他头上扔。
但心里却心虚的很,最近只要听到有关婴儿,孩子之类的词眼,她就犯慌。
他们之间的交情如同志同道合的好友,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未婚先孕,而且丈夫还不知道,早就远远离去,八成肯定会抄家伙上门找他算账,要么就是逼着她将孩子打掉。
凌珖暗暗发愁,这样的话,她宁愿自己一个人,不要结实那么多亲朋好友。
可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了他们,自己可能会把自己照顾得——很惨。
因为上前拿枕头‘打’他的关系,寒厉也就更近地看了她几眼,奇怪道:“小珖,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咦,啤酒肚都要出来了,是不是又吃什么东西了?都跟你说了,饭吃七分饱。”
“我……”凌珖差点被戳穿,脸一下子懵了下,然后又气恼,“你才啤酒肚,也不看看你那个水桶腰!”
“哪有什么水桶腰,我身材好得很,要不要我把衣服掀起来给你看看?保准比你那个什么扎毛大哥要好得多。”
“你怎么那么讨厌呐!”
说着,她拎起一个枕头往他脸上砸去。
寒厉淡定自若地接住了那个枕头,说道:“切,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想杀我的人也堆成山了好伐?多一个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