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络琦忽然惊愕,接着眉头拧起,“是谁?”
他严肃道,语气却仍然轻柔,却丝毫不减厉色。“小吱吱的女朋友,小咯咯。”
听到这个答案的凌络琦差点跪倒,她尴尬地笑了,这还真够悲惨的。
“小吱吱好不容易找到了女朋友,可他们还没有繁衍后代,就在一次他与我谈判的时候,小咯咯为了提醒我杯中有毒药,于是喝了他那杯给我下了毒的茶水,结果,小咯咯死了,死之前,还一直在拼命尖叫。”
凌络琦本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可却没料想到他居然会那么详细地叙述了那两只小仓鼠的整个过程。可是为什么呢?他那么高深莫测,为什么察觉不到毒药,而小仓鼠应该也会提醒它,可他为什么会丝毫未察觉到?
凌络琦总是读不透他所说的一些话,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似真似假。
他怎么会一眼认出爷爷的尸骨,又是怎么会对那枚戒指那么熟悉的?难道说,他们家里也曾经跟他们凌家有过交情?
凌络琦从八岁起在外流浪了八年,从未留意过凌家,在她看来,凌家的那些蛀虫只会拿着凌家的财产肆意挥霍,却不料,会隐藏着那么惊人的历史云烟。
就当她视线渐渐下移,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尸骨的另一双手,好像紧握着什么东西,那是什么,好像有个微微闪光的东西。她正要附身去碰,忽然手臂被银淏迅速打开,他朝她正色道:“不能碰,他浑身都是汞化合物,带有剧毒,触碰即死。”
凌络琦对他喃喃道:“爷爷的另一只手上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银淏看了下他紧握的一只拳头,眼色暗了暗,眸子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接着道:“那是他还未来得及戴在殷非晗手上的结婚戒指。”
“殷非晗,我奶奶?”凌络琦对这个名字耳熟,他当初见过奶奶年轻时候的画像,绝代风华,与她颇有几分想象。
可这时,银淏却突然道:“此地不宜久留,万一韩硕察觉到机关被谁移动过了,他还是会回来的,毕竟在这个地方,他才是主宰。”
“可是,爷爷他......”凌络琦迟疑了一会儿。
银淏道,“放心,你爷爷的尸体会一直完好无损。”
凌络琦神色暗了暗,又道:“那我,能不能好好祭拜一下他?”
银淏没有犹豫,表示同意了。
然后,凌络琦十分庄重地对自己的爷爷行了一个祭拜礼,然后抬眸深沉地凝望了他一眼,心中暗道:爷爷,希望您在天之灵,早点与奶奶相守。还有,也要保佑我的爸爸妈妈平安。络儿此生在无所求,只希望我身边的人可以一世安稳。
祭拜礼结束后,银淏又带着凌络琦迅速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银淏道:“你奶奶殷非晗的尸骨,可能还被藏在其他地方。那个地方,连我都不知道,但是却一定要找到。如今知道线索的,也只有韩硕一个人了。”
凌络琦铭记在心,不再声响。
路途中,银淏都会是不是改动那些机关的方向位置,想必日后韩硕在来到这个地方,会被虐得很惨,到时候,他就算是想对凌庚的尸体做些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可是,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们身后忽然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呵呵,原来是你们两个到这里来了,还真是,别来无恙啊。当真以为我没察觉到有人进了这间密室吗?”
凌络琦头皮发麻,只感觉心脏都漏了一拍,可银淏却忽然拉起了她的手,跟她说:“千万别回头,我数一二三,赶紧跑!”
“一,二,三,跑!”
凌络琦的手被银淏紧紧抓住,拼了命地向前冲去,结果后面响起了一声声‘砰砰砰’,连续三声的巨响,一座座牢笼的门掉了下来。只差零点几毫米,凌络琦他们就要被关在这座牢笼里了。
这时,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凌络琦摔伤了膝盖。
“还好吧。”银淏蹲下,问道。
凌络琦摇了摇头,手中紧紧篡着那枚戒指,“我没事。”
然后,站了起来,继续向前方跑去。
密室的分部及其复杂,但是银淏仅仅只是走了几遍就对这里了如指掌,再加上他本身有着卓越于常人的夜间视力,更是无所畏惧。
韩硕紧跟其后,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每次设置的机关都跟他记忆中的不一样呢?为什么每次都差一点,都会被他们顺理逃脱?
该死,敢情是他这里的机关都被那个人给改动了吗?
“要到出口了,坚持住。”
忽然,脚下一松,他们原本脚底下所踩的路突然变成了土壤。原来,这些楼梯原本就是用蓬松的土壤做成的。他们每踩一步,脚下就会踩空。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永远也抵达不了出口。”
韩硕站在远处的空地,阴笑着:“你们就等着被活埋吧。”
银淏也不甘示弱,很从容地笑着:“谁被活埋还不一定,可是你却再也走不出去了!”